她歇斯底裏地攀扯著沈硯周,“是你當初蓄意勾引我!如果不是你的主動撩撥,我又怎麼會上當!”
沈硯周嘴角一抹譏誚,神色越發的涼薄,“這都是你的咎由自取,如今想拉我下水?”
少年漆黑的眸子似沉潭寒水,極其嫌惡地看向如同瘋狗般亂咬的女人。
嗓音囂張得沒邊,“就算是我的蓄意勾引你上鉤,那又怎麼樣?”
“我到底是他的親兒子,唯一的繼承人,他一大把年紀了,也生不出別的野兒子了。”
女人後知後覺地恍然大悟,她是中計了。
中了這個惡毒少年的伎倆。
沈硯周就是笑麵虎,地獄裏來的魔鬼,把她當做對付沈成益的槍。
女人欲上前與沈硯周撕打,卻被凜然的黑衣保鏢用力地拉開。
她悲慘地嘶吼,“沈硯周!你設計我!你壓根兒就沒想讓我進沈家的門!”
“還不算太笨。”沈硯周摩挲著手指,眼尾鋒利凜然,眼底折射出一片綺麗的妖孽之色,嘴上像是萃了陰毒,“沈家的門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進。”
“做事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女人極其狼狽地被保鏢趕出了天上人間。
一旁看戲的晴搖還未邁出離開的腳步,就被沈硯周盯上了。
他像是荒蕪大草原裏的蟒蛇,一條外表豔麗漂亮的毒蟒。
嘴角永遠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麵容,像是小說裏心狠手辣的妖豔賤貨。
“看完就跑?”
晴搖原地木住了。
難不成還給他打賞?誇讚他這出戲唱得好?
沈硯周衝她勾了勾手指,命令道,“過來。”
晴搖腳下跟生了根似的,根本邁不開腿。
尤其是當她看到沈硯周那雙看電線杆子都深情的眼睛,心髒猛得被一雙手抓了下,少女時代的兵荒馬亂重蹈覆轍。
曾經悶死在梅雨季節的苦澀暗戀起死回生。
沈硯周輕佻地道,“要我去請你?”
說著,他便往晴搖的方向走去。
晴搖緊張到不敢呼吸,手指攥著,骨節泛著白,眼睫控製不住地輕顫,眼皮低垂。
“敢偷聽,不敢看我?”
沈硯周慣會咄咄逼人,也從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
明知晴搖害怕得很,卻還是冷厲地質問。
沈硯周微涼的指尖漫不經心地落在晴搖的頸側,而後順勢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望向自己。
晴搖的長相屬於清水出芙蓉的幹淨,氣質柔柔的,整個人有一種盈盈發光的美感。
當然,這隻是淺薄之人對晴搖的印象。
沈硯周眼眸微眯著,夾雜著幾分審視的態度。
他從這張漂亮清純的初戀臉上看出了狐狸的狡黠,又純又媚。
明豔媚麗的狐狸眼含著絲絲柔情,媚眼如絲,足以纏死一個鬼迷心竅的男人。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沈硯周鬆開了晴搖下巴,一字一句間透露著篤定。
晴搖呼吸錯亂,心髒懸著,生怕自己的少女心事露出馬腳。
她不敢與沈硯周對視太久,隻是象征性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後假裝不經意地移開視線。
“沈少爺搭訕的方式真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