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搖不得不承認的確有這一部分原因。
她沒有合適的身份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
她和沈硯周之間的財富差距,身份地位的懸殊,都宣告著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愛情的。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是童話。
現實中隻有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
她在沈硯周身邊不是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是撈女。
晴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周總,我不能在您的辦公室裏待超過十分鍾。”
沈氏集團的人都不是傻子,當然不會信晴搖搞出的什麼表兄妹戲碼。
即便表兄妹是真的,他們也寧願裝傻般地去信晴搖是仗著自己年紀輕輕,用了不入流的手段才進了沈氏,然後自欺欺人地給自己一丁點的慰藉。
沈硯周知道晴搖這是什麼意思。
辦公室,上司和女下屬,曖昧不清的關係。
“別擔心。”他道貌岸然地安慰,唇邊揚起一絲弧度,“以我的能力,一個小時起步,才會引起懷疑。”
晴搖:“……”
哪怕在她麵前裝逼地說一句在這裏還沒人敢蛐蛐我,晴搖也不至於這麼想捶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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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間。
嘈雜混亂的蹦迪池內,群魔亂舞,重金屬音樂叫囂著,一片沉淪墮落的氣息。
紙醉金迷之間滿是富貴迷人眼。
沈硯周穿著幹淨的白T,妖孽的臉龐上滿是恣意放縱的笑,明明一身清純男大的打扮,卻是天上人間的王牌吹瓶員。
反差感的刺激與衝擊是沈硯周的狂熱追求。
閔臨與旁邊的女郎熱舞了一會兒,而後湊到沈硯周旁邊。
剛湊近一點,就被沈硯周嫌惡地一指禪推開,“胭脂俗粉味兒。”
閔臨可太知道這位爺有多麼龜毛和難伺候了,識趣地和他拉開點距離。
“硯哥,怎麼不見你嫌棄你那表妹妹身上的胭脂味兒?”
沈硯周仰著脖子,猛灌龍舌蘭,像是喝白開水一樣。
白皙性感的頸子被拉長,暗色裏透露著禁欲感。
“她在勾引我。”
他這話來得突然,閔臨差點沒反應過來。
閔臨笑,“知道人家蓄意勾引,那還樂嗬地陪人家玩什麼表哥表妹遊戲。”
沈硯周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她占我便宜,我肯定是要占回去的。”
閔臨:“……?”
怎麼占回去?
是把人空降到公司當實習生?
還是心甘情願地讓人家利用自己的名號行便利?
沈少爺這占人便宜的方式過於獨特了。
閔臨別有意味地道,“你以前可是最討厭耍小聰明的女人。”
“她耍得是小聰明嗎?”沈硯周反問閔臨。
連他都敢利用,晴搖可是個大聰明。
沈硯周見閔臨一直看著自己笑,笑得還特別滲人。
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老子筆直!衝老子笑什麼呢!”
閔臨嘖嘖兩聲,“笑某個直男明知對方詭計多端不懷好意,還心甘情願地被人利用。”
沈硯周沉默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
“你該不會是嫉妒她看上了我,沒看上你吧?”
閔臨:“……?”
沈硯周這張嘴真是沒白長。
一點也不舍得讓自己吃虧。
淩晨四點,沈硯周以一個w的價格把電話那頭兒的晴搖叫來了接自己。
看吧,一個電話就能把她叫來。
她果然是既圖他的人又圖他的錢。
沒辦法,身為萬人迷,他也很煩惱。
在沈硯周沒說要給她一個w的時候,晴搖原本是想拒絕的。
她就是一兼職的,連實習生都算不上。
這大少爺是把她當秘書助理使了。
拒絕的話還未說出來,沈硯周就動了動發財的小嘴,要給她一個w。
跟誰不過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