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計劃的是親一下。
一下,就好了,親完就跑。
但花蝴蝶像是感知到了有人在偷吃他豆腐,熱烈而又凶猛地回應晴搖。
麻木酸澀的感覺從晴搖的舌尖蔓延開來,她整個口腔內都充斥著酒精和薄荷的混雜氣味。
像是喝了一杯特調的薄荷雞尾酒,淡淡的辛辣,回甘卻是無窮的。
…
少女將年少時的暗戀毫無保留地給予她的少年。
這是她全部的愛了。
都給沈硯周了。
…
沈硯周從一場混亂的夢中醒來。
他狼狽且憋屈地從沙發上起來,仰著脖頸,轉了下後頸,身上的毯子順勢下滑,一直滑到了胯骨處。
明明是每天早上正常的反應。
可沈硯周今日卻無比煩躁,他將毯子扔到一邊,低罵了聲。
落在地麵上的毯子正好翻折了兩下,露出了一小塊比周遭顏色都要深的地方。
沈硯周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他煩悶地走進洗澡間,準備用涼水衝刷掉這詭異的反應。
他已經不奢望這反應能夠自動消解下去了。
水流衝向他的那一刻,昨晚那美夢裏的一切都鮮活了起來——
他擁著女孩,寬厚的手掌遊走,絲毫不吝嗇自己那鋪天蓋地的親吻。
女孩從一開始地欲拒還羞,到後來的順從與享受。
衣料摩擦聲逐漸減弱,隻剩下彼此的親昵與曖昧聲。
他太過於急切,女孩吃痛地往他懷裏鑽。
他垂眸看向女孩,紳士風度地摟住她,安撫著。
那女孩的臉,清晰赫然——
是晴搖。
沈硯周慌亂地關了花灑,呼吸急促起來,抬起頭將濕亂的頭發往後攏,恣意邪肆,形成了略帶輕狂氣的大背頭。
沈硯周的青春期裏叛逆狂妄的,沒有什麼心動臉紅的對象。
有的隻是天天打架被叫家長,翻牆逃課去網吧玩,次次成績墊底,桀驁不馴頂撞老師,將學校鬧翻,給沈成益添堵。
隻要看到沈成益氣得火冒三丈,沈硯周能開心一整天。
高中時,學校嚴禁早戀。
但其實隻要不鬧到老師麵前,沒人管你這個。
沈硯周次次都把事鬧得特別大,也不覺得丟臉。
學校的八卦更是勁爆,甚至傳有女生為他墮過胎。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由謠言瘋長。
那個時候的他,很混也很幼稚,什麼都不管,隻要能把沈成益氣進醫院裏就行。
受父母愛情的影響,沈成益從未認為這世間有什麼神仙眷侶。
都是他媽唬人的。
男的圖女的那二兩肉,女的圖男的能給自己帶來麵子。
互相利用罷了。
什麼淒美的愛情故事都特麼去見鬼吧!
狗屁一樣的東西!
他對愛情嗤之以鼻,甚至很瞧不上。
對女人也沒啥興趣,覺得都一個樣兒,像是複製粘貼一樣的麵孔,俗不可耐。
閔臨甚至一度懷疑這小子不喜歡女人。
沈硯周將他摁在地板上,粗暴地教訓了一頓,閔臨才信這小子性取向正常。
但閔臨認為這小子有點故作清高了,尤其是,當大家都熱衷於看小片兒,圍在一起討論女生的身材時,沈硯周隻會在一旁罵他們——
“思春的傻狗!”
閔臨笑罵他,“你個狗,等哪天真遇到個喜歡得不得了小女孩,估計會上趕著舔。”
沈硯周這人待人接物都是冷漠疏離的,但真要是喜歡上了誰,那指定是認準了一輩子的事,掏心掏肺還掏錢地對他好。
少年敲了敲煙灰,狂妄邪肆,“老子有出息。”
“沒給人當狗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