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青石磚路上,皇太子儀仗由遠及近。
太子時硯一襲銀色四爪蛟龍袞服,麵容俊朗,眉宇間透著不凡的英氣,眼神深邃而明亮,鼻梁高挺,唇形優美,每一處都顯得矜貴雋美。
不知為何從瀾側妃的寢宮用完午膳出來後,渾身燥熱難耐。
戴著玉扳指的手拉開衣領,就連幽黑的瞳孔都浮現出紅色暗欲。
太液池邊不遠處,一位少女正在花圃撲蝴蝶,身著一襲輕紗長裙,裙擺隨風輕揚,輕盈而飄逸。
時硯定晴一看,喊道:“太子妃?”
少女回頭,眉如遠山含煙,眼若秋水盈盈,肌膚白皙勝雪,唇色嬌嫩如花瓣。
發間插著幾支精致的珠飾,發髻上還係著一條絲帶,輕盈地飄落在背後,嬌媚靈動。
時硯眸子輕眯,愈加升起身體裏的一股燥動。
招手道:“太子妃過來!”
美人仿佛見到瘟神般,踩著有點高度的登雲履鞋,撒腿從另一端就跑。
“好你個軟綿綿,居然敢跑!追上她!”
幾個宮人使出全力抬著儀仗追前麵的太子妃。
一路追回了蓬萊殿。
許綿剛進殿門,“快....關門!”
話音未落,殿門被男人一把推開,宮人嚇得趕緊退下。
“你跑什麼?小短腿跑的還挺快!”
許綿支支吾吾想說話,又咽了回去,被男人抓住纖細的手腕。
他滿臉通紅,掌心滾燙,仿佛能將寒冰融化。
“怎麼不說話?”
戲謔道:“對了,孤忘了你是個小結巴,想說,說不出來是不是?”
“欺負人!”
許綿三個字還是能說利索的,像隻不好惹的小獸奶凶奶凶吼了一嗓子,使勁抽手,卻被男人越加灼熱的眼神晃得眼暈。
“殿下,你怎....麼了?眼神....好可怕....”
時硯撫太陽穴,頭暈眼花,身體燥熱,有種難以言表的欲念想要釋放。
眼前嬌豔欲滴的紅唇,濕眸子晃眼,一把抱起許綿進了殿內。
把小姑娘嚇得花枝亂顫,打著哭腔掙紮,“你....你幹什....麼?我害怕.....”
很快就被時硯抓住細嫩的腳踝,拉到身下。
碧綠的衣裳,千水裙,肚兜劃出紛亂的軌跡散落在羅帳外。
緊接著傳來嚶嚀啜泣聲。
“嚶嚶嚶……救……命!……”
這個嬌軟的小東西使出渾身的力氣對他又打又掐又咬,要死要活,時硯被她鬧得沒辦法,隻好封住她的唇。
許綿眼睛倏然睜大,幼兒驚恐的畫麵浮現,頭腦轟隆,嚇暈了過去。
她並不是天生的結巴。
殿外,掌事姑姑雪蓮手攥在一起緊張的落淚,又雙手合十,祈禱道:“太子妃,您一定能挺過去。”
雪蓮是許府伺候許綿的大丫鬟,一輩子未嫁人,蕭皇後體恤許綿孤單,讓她陪同進宮。
她知道許綿怕什麼,為何會結巴,那是許綿九歲時發生的一件事…
人人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成婚半月遲遲未圓房,今日是個極好的機會。
殿內,美人嚇昏過去,不著寸縷,溫香軟玉,幽香陣陣,讓時硯的魂已經勾得難以自持。
輕拍許綿的臉,“綿綿,醒醒!”
他渾身火燒火燎,此時衣袍敞著,若是叫人進來看到這副模樣,豈不是丟盡臉麵?
跳下床榻,倒了一杯水,“小結巴一定是中暑暈了。”
小心翼翼地給她喂水,水卻順著嬌唇邊溢了出來。
於是含了一口水,輕輕地覆上她的嘴唇,將水一點一點地送進她的口中。
當送到第二口的時候,突然一陣咳嗽聲,許綿被嗆醒了。
慌張地抱緊,臉上露出一種仿佛天塌下來般的驚恐表情。
\"你.....你不要碰我.....嗚嗚嗚.....嚶嚶嚶......我好害怕.....爹爹救....命....\"
時硯身上的藥力尚未解除,脖頸處依然通紅,聲音顫抖道:\"軟綿綿,你是不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