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珺一臉挑釁,冷笑道:“太子,多多指教。”
時硯並未多言,明白這是桓王將他架空,要扶持晉王的重要一步。
而他必須暗自部署自己的人馬,好在禁軍統領福郡王和守城將軍是自己人。
入夜,慈寧宮裏,太後交給時硯一個錦盒。
“皇祖母,這是?”
太後憂思道:“當年先帝駕崩時,將兵權一分為三,給了哀家其中之一兵權的虎符,原本是等你父皇登基兩年後給他,可出了當年那件事,哀家就沒有把虎符給桓王。”
“硯兒,現在皇祖母把虎符給你,可以調動四萬西南軍,希望你能把他們用在刀刃上,擊敗你皇叔的陰謀。”
這如同一場及時雨,時硯大為感動,跪地道:“孫兒謝皇祖母,孫兒一定會讓一切回歸正軌。”
太後扶起他,“皇祖母唯一一個請求,硯兒,希望你能留珺兒一命,他是無辜的。”
時硯答應的很艱難,“皇祖母安心,隻要晉王能安分守己,孫兒屆時會妥善安置他。”
“皇祖母,我和晉王同樣都是您的孫兒,您為何幫我?”
太後讚許道:“硯兒,你自小雖看起來搗蛋霸道,可皇祖母看的清楚,你是有容乃大之人,有憂國憂民之胸懷,如此才是為帝王的品格。”
時硯得到鼓勵,信心大振,“皇祖母放心,孫兒已經給章老將軍去信,他會聯絡西北軍,屆時會一起響應孫兒的號令。”
次日,早朝過後,時硯被朝政纏身,一直在政和殿處理。
蓬萊殿外牆,一個高大的人翻過牆,飛快的進了主殿。
雪蓮端著滋補湯從膳房出來,怎麼一看,一個玄色影子進了主殿,那人的身形和太子一樣,不好,一定是晉王。
可此時大喊,引來大門外的侍衛,太子殿下會動怒,趕回來又是兩虎相鬥,到時候傷心著急的還是太子妃。
便不動聲色,並未端著湯進去、
宮婢從偏殿出來,“姑姑,您怎麼沒給太子妃送進去?”
雪蓮把湯盅給她,故意說:“你去再熱一下,我摸著有些涼了。”
“是,姑姑。”
將人都支開,雪蓮獨自在主殿門口守著,盼著時珺能很快離開。
主殿內,時珺進到後殿,許綿的氣息濃鬱起來,他緩緩走近床榻前。
她側臥著,肚子已經很大,故而不能像從前那樣趴著睡。
時珺俯身,湊近她,瘋狂又貪婪的吸著她身上的香氣,低吟著:“綿綿?”
許綿耳垂被溫熱包裹,過電般清醒過來,還以為是時硯下早朝回來了。
沒睜開眼睛伸手抓他頭發,嬌聲呢喃道:“阿硯,你回來了?”
忽然一陣熱氣襲來,嬌唇被猛烈侵略吸食,這感覺,這氣息,許綿霎時間驚醒過來,這不是阿硯,是他!
慌忙睜大眼睛,時珺鬆開她,四目相對,千般思念,萬般愛意,仿佛被定格在了此刻。
他的臉頰邊有個細長的傷痕,略淺於膚色,許綿情不自禁伸出手要撫摸,又急忙收回手。
卻被他抓住手放在臉頰邊摩挲,幽黑如墨的眸子充滿幽怨,哽咽道:“綿綿,四個月未見,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