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又恢複到正常的狀態,任言上班,加班,跑保險,在小公司接點私活兒,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兒。
這天,她正在公司上班,保險公司打來電話說她的一個顧客出事了,需要她去處理一下。
任言隻好趁午飯時間去了趟保險公司,等她忙完保險的事情,都快一點半了。公司規定早晨上班時間八點半,下午1點半,每次都要刷卡,不得遲到。遲到者要被記在違紀檔案裏的,扣獎金。
任言下了公交車,朝公司跑去,進大廳後直奔電梯。電梯門堪堪在這時即將關閉,“等等,等等……”任言喊著雙手用力抓住電梯門。
電梯門應聲打開,任言連連致謝,抬頭一看,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新總裁,大boss站在正中間,最前麵,他身後的人皆噤若寒蟬,不時地抬頭瞥她一眼,這其中就包括她的部門領導劉經理,劉潔。
他襯衣西褲,長身挺立,冷峻的麵孔透著威嚴,薄唇微抿,睥睨地看她一眼。任言弱弱地叫了聲申總,默默歸隊。
申啟哲抬起手臂按上升鍵,手指碰到按鈕的一刹那,任言白皙纖細的手指按在了他的手上,伴隨一聲對不起,觸電般迅速撤離。
任言臉頰騰地紅了,暗暗懊惱,她真想向全世界宣誓,至從在天宇上班以來,她這是第一次遲到,千真萬確!尼瑪要不要這麼慘啊,被大boss和劉經理逮個正著,好想罵媽蛋!
申啟哲突然開口,“劉經理,公司下午幾點準時上班?遲到者怎麼處理?”
站在電梯角落裏的劉經理,劉潔,剛才見任言進來時,心裏已很大不滿,沒想到現在躺著也中槍,直接被申總點名提問。
“申總,公司實行人性化的管理製度,12點下班,下午一點半上班,給員工充分的就餐午休時間。遲到者必須記過處理,這個月獎金扣除百分之三十。”
申總滿意地點點頭,目光看著虛空中的某處。
劉潔倒背如流地回答完申總的問題,把槍口對準了任言,“任言,你也是公司的老員工了,最近怎麼老是魂不守舍的,現在又遲到,實在是太過分了。除了公司的處分以外,回去寫檢查,好好反思。”
任言窘迫地低頭著,當著這麼多同事的麵被大小領導當麵訓斥,實在是難堪。早知道電梯裏是這對大小魔頭,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遲到呢,反正結果都一樣。
終於等到電梯門叮嚀打開,任言的第一反應就是衝出去,離開領導的白眼和同事譏笑的目光。
她踏出電梯後才發現站在電梯外的隻有她自己,怎麼搞的,她們不上班嗎?扭頭一看,申啟哲雙手插在褲兜裏,迎著她驚訝的目光走了出來,電梯門在他高大的身軀後關閉,同事們不解想笑的嘴臉也被關在電梯裏。
她下錯樓層了!臥槽,19層是總裁和高層的辦公樓,她一個小職員跑這裏來幹嘛,還沒被訓夠嗎?!
“對不起,我弄錯了。”任言尷尬地道歉,可站在她麵前的申啟哲巍然不動,泰山般屹立在電梯口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尼瑪搞什麼?剛才劉經理都說要重罰她了,還不過癮,不解恨嗎?任言不解地看向申啟哲,真想用隔空轉移大法將這家夥挪開。
“跟我來。”他丟下這句話,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任言愣了愣,惴惴不安地走進總裁辦公室。
申啟哲的辦公室寬敞明亮,進門便見兩麵落地玻璃窗,全城景色盡收眼底。寬大的真皮沙發,紅木書架,流光暗沉的老板桌後是寬大的靠椅。牆上有一艘木製的遊輪,船身足有一米長,整個房間沒有多餘的裝飾,簡潔硬朗,不奢華,無形中有一種逼人的貴氣。
“把卡拿走,我說過那一百萬已經還清了。”申啟哲將銀行卡放到辦公桌上。
幾天前任言將存夠的14萬交給了楊助理,拜托他轉交給申啟哲,並附上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剩下的錢,我會定期還給你。
任言看著銀行卡,堅定地說:“那怎麼能算,欠你的錢,我必須還給你。”
申啟哲的嘴角突然向上勾了勾,難得的一瞬即逝的笑意,饒有興趣地問:“那怎麼才算?”
“……”任言一怔,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話讓他鑽了空子,混蛋,麵癱總裁在調戲她嗎?!
“給女人的錢,我從來不會要回來。或者可以試試你認為算的方式。”他突然走到她身邊,任言的心抖得懸了起來。
“你說話得算數。”
申啟哲不解,俊眉挑了挑,問:“我說了什麼?”
“那晚你都沒對我……那樣,現在更不行,我欠你的錢會還得。”任言怯怯地說,臉頰不由得熱起來,因為他離她太近了,她的鼻尖幾乎碰到他剛毅的下巴。
“如果你非要還錢,可以換種方式。”申啟哲突然說。
“什麼方式?”任言問完就反悔了,“不要,我不喜歡麻煩,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有錢人的花招多的是,不是她能想象的,誰知道這家夥又在耍什麼花招,她要時刻把持住,不讓自己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