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者也是一樣,好歹也是一輛造價上百萬兩白銀,性能接近逆天的夢幻機甲,哪怕少了一條胳膊,哪怕盾牌等一些裝備損壞,哪怕失去了飛行能力,哪怕相位裝甲有些損耗,但……好吧,被折騰成這樣的天行者還真幹不過外麵那一大票敵人。
打不過就跑,天行者畢竟是天行者,就算折了翼那也隻是飛的太低,速度豈是那幫用腿跑的敵人可以比的?
隻見天行者靈活的身體在敵群中左突右突,敵人想攔截卻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天行者突破包圍,向遠處奔去,在這個過程中天行者的機體還是不可避免的挨了兩發炮彈。
楚行的心都在滴血,錢呐!這都是錢呐!自己花光了所有積蓄才造出來的夢幻機甲這才開了幾天啊就破損成這樣了,反正楚行是知道自己現在可沒錢支付天行者的修理費。
“老大,前麵有人。”孟良提醒道,一隊黑色的身影從前麵的拐角處走了出來,孟良可不是楚行那種交通殺手,趕緊踩住了刹車,天行者的鋼鐵身軀穩穩停在了原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傑衛索等人,從戰鬥開始他們就一直追趕著天行者,生怕長官出意外。
見敵人已經被遠遠甩開,機甲內的二人打開駕駛艙,從機甲中走了出來,楚行一下機甲兩眼就焦急的張望著,心中擔憂著涵兒的安危。
周圍士兵知道將軍心裏的想法,連忙讓開身子,將躺在擔架上的涵兒抬了出來。
涵兒依然處在昏迷之中,身上經過簡單的包紮血已經止住了,但皮膚依然蒼白,呼吸也很微弱。
一看小丫頭這樣子楚行頓時就急了:“衛索,衛索那?她現在怎麼樣了?怎麼不趕緊給她治療。”
衛索混在人群中一直躲躲閃閃的,不過還是被楚行一眼發現,揪了出來。
沒等楚行說什麼,心裏有鬼的衛索馬上跪在地上,以頭搶地,哭道:“將軍饒命啊,小將軍傷勢太重,身體又受到輻射,小的……小的實在是不會治啊。”
“你個廢物!就知道你靠不住。”楚行臉上鐵青,一腳將衛索踹倒在地,仍不能發泄出心中的焦急和憤怒。
“將軍息怒,涵兒將軍傷勢複雜,沒有專業的醫療設備和藥品就算是神醫來了也無能為力啊。”見楚行又有發狂的趨勢,士兵們趕緊勸阻起來。
楚行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沉聲問道:“大部隊呢?他們那的醫院應該能治好她吧?”
陸傑苦笑:“不瞞將軍,你們剛走就衝出一股敵軍跟我軍纏鬥在一起,黃總兵他們等了將軍一陣,見您遲遲不回來未免再生變故隻能然能帶著隊伍撤離了,現在我們已經徹底與隊伍失散了。”
楚行看了一眼擔架上昏迷不醒的涵兒,越發的焦急:“不能再耽擱了,必須盡快趕往鬆山市,讓小丫頭接受治療。”
“恐怕沒那麼容易。”孟良無奈道:“步行趕到鬆山市肯定來不及,天行者倒是可以搭載著我們及時趕到,可惜現在天行者已經失去了飛行能力,速度大不如前,再加上能量已經消耗了大半,萬一遇到敵軍攔截的話會很麻煩。”
場麵一時沉默下來,良久,楚行歎了口氣,頹然道:“先紮營整頓,準備好了再上路。”
眾人都沒說什麼,默默的做起自己的事情。士兵們搭建起了一座臨時營地,然後分散開來去四周放哨去了,孟良弄出一堆從聯邦軍手中奪過來的能量塊,想試著改裝一下看能不能裝在天行者上,連最廢柴的衛索都抱起一本醫書,現學現賣地照顧起涵兒來,阻止她的病情惡化。
楚行悄悄離開了營地,每個人都有事情做,隻有他什麼忙都幫不上,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該死!”
楚行用盡全身力氣一拳錘在樹幹上,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想起跟小丫頭一起逃亡的那段旅程,想起那個總是喜歡跟自己做對的小丫頭現在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樣子,楚行的心如針紮般難受。
“說好要把你毫發無損的帶回帝都的,可我連保護你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真是個廢物!”楚行一拳又一拳的捶打在樹幹上,粗糙的樹皮磨破了皮膚,鮮血順著指縫一滴一滴的流淌下來,正好落在他腰間的那把古董佩劍上,鮮紅的血液竟然悄無聲息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不出一點痕跡。
發泄完畢,楚行默默地擦掉眼淚,又回到了營地。剛一走進營地,隻聽“轟”的一聲,前方不遠處升起一朵蘑菇雲,靠近的一座帳篷直接被炸上了天,化作一疊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