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入學的人流走進學院,楚行腦中還在回想著一周前蕭悅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不用聽他們的,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用去,有我在誰也別想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那天蕭悅將楚行拉出房間後這樣對楚行說道。
楚行並不知道為什麼蕭悅要對他這麼好,聞言還是苦笑了下,說道:“還是算了吧,躲的了這次還能一直躲下去嗎?不就是上個學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行!”沒等楚行說完蕭悅就直接粗暴地打斷道,皺著眉頭看上去很不開心的樣子:“這些人從來都隻以自我為中心,整天隻想著什麼國家大事,自己這樣還不夠,還非要其他人按照他們的想法改變,從來不顧其他人的感受。
憑什麼這個家族的人就一定要當皇帝當將軍立下一番事業?你想做一個紈絝子弟憑自己的意願開開心心地活下去又有什麼不對?”
蕭悅停頓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氣,一雙美麗到無法形容的眼睛盯著楚行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聽好了楚行,你是我最喜歡最疼愛的後代,除了夜哥哥我隻把你當作親人,我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做一個開心快樂的人,跟我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完全不需要去管那些瑣事,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再對你做出天叢星那樣事,絕對不行!”
得到蕭悅如此直白的承諾楚行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反而落寞地垂下頭去,天叢之戰是他永遠的痛,痛處再次被人提起,他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呢?
不免又想起了曾經的往事,當時還被蒙在鼓裏的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多人在戰場上死去,那麼多無辜平民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甚至失去生命,那時的他是多麼痛恨發起這場戰爭的人啊,正因為這樣他才有了戰鬥的信念,才會去努力用自己的力量去拯救。
正是因為這樣,直到有一天當他突然發現原來引發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其實就是自己,自己恨的人也一直都是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裏有多難受也可想而知。
天叢星一顆美麗祥和的星球因為他的到來整個化為焦土,上百萬人因他而死,而那些因為他才會前來攻打天叢星的德亞聯邦人受到的損失更是難以估量。這場爭鬥誰都沒有錯,錯的隻是自己罷了。
如果自己在討伐羽齋族之戰後沒有消沉,如果自己足夠強大,如果自己能堅強一點,那一切悲劇就都不會發生,是啊,在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殘酷世界裏,太過弱小一直都是一種罪啊。
誠然,自己現在完全可以選擇繼續當一個紈絝子弟,在蕭悅的強大力量庇護下自己可以無憂無慮地繼續享受紈絝生活,遠在億萬光年之外的戰爭他也可以不去想。但是既然已經目睹了戰爭的悲劇,既然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那還怎麼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麼不負責任地置身事外呢?
突然抬起頭,迎著蕭悅那詫異的目光,楚行輕鬆地笑了笑,道:“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想明白了,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而為了做那些事我就必須需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所以,沒有人逼我,去軍校學習就是我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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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庭信步地照著院長老爸給他指出的路線向著自己的班級走去,楚行還在心中意淫著自己的美女班主任到底是長什麼樣的,可否跟她發展一段超過一般友誼但又不是愛情的純潔男女關係。
周圍的學員們紛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楚行,到這所地獄般的軍事化學院來還能笑得出來,這家夥腦子沒燒糊塗吧?
楚大公子可不知道自己就讀的這所學院因為施行與軍隊百分百相同的嚴酷訓練而被稱為地獄學院,否則的話打死他祖爺爺也不能來啊(楚夜:哥到底怎麼惹你了),此時他仍沉浸在對美女班主任的幻想中,一臉的傻笑。
哼,看什麼看,你們就繼續嫉妒本公子的帥氣長相吧,憑你們這些窮矮挫怎麼可能得到美女班主任的青睞。
不明真相的楚行自戀地一甩頭,步入了教學大樓。
學期已經進行到一半,楚行這個插班生按理說應該是要先到校務處辦理一係列手續才能正式入學的,不過誰讓他有個當院長的大元帥老爸呢,直接拿著院長大人開的證明去班級報到就可以了。
由於昨晚在家跟蕭雯討論了一宿關於能否關係更進一步並做一些與造人這一偉大運動有關並且有益身體健康的事,楚行一晚沒睡覺早早就來學校了,教室內還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楚行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玩了一會遊戲機,見還是沒有人來大感無聊之下一股困意襲來,兩眼一閉趴在桌子上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