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2 / 3)

沐少怡隻回眸看了他一眼,又是笑著看向河麵,臉上有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柔情。

任蕭然見狀坐了起來,“看你這樣,我越發想知道你跟那丫頭是怎麼回事了。”

子箐跟沐清在路邊等了半個時辰,還不見這倆少爺公子回來,沐清有些擔心,不知這兩位爺怎麼樣了。

子箐想想說去看看,留下沐清看車馬,她總不能讓沐清去,要不車內少了啥,她也不好說了。

剛聽著任蕭然說的,下麵有條河,她往回走了一段,倒是尋見這倆了。

才說是要抓魚的,一轉眼就擱這兒偷懶開了!

子箐無聲念叨了一句,挽起袖子,想著自己過去摸魚,可走近了又聽到他兩說話,好像有說到她,她直站住了腳不好往前。

早秋降至,樹木蕭條,青草不再,湖麵閃著微光顯得有些寂靜,靜的能聽到樹葉飄落草間的聲音。

“什麼?你就為了這一句,才想著回來的?!”

任蕭然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他很難想象,他跟在沐少怡身旁,一直在想方設法讓他回心轉意,可這小子居然就為一個鄉野丫頭的一句話,立馬打道回府,這讓他很難接受。

沐少怡隻是一笑,那個時候他流落在外,不滿父親隨意決定他的婚事,不管定親悔婚,都是父親一句話的事,也是氣惱自己什麼事也做不了,隻能默默承受著。

原先他是覺得玉萱與他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情誼融洽,聽到父親說提親時,他並沒有感到高興,也沒有感到不悅,就好像隨波逐流一般。

可隨後父親又悔婚了,如同當初沒有與他商量一般,他不喜歡被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就像子箐說的,其實他並不是有意玉萱,隻是不滿他父親的所作所為,又或是要一個說法。

那天,那丫頭隨意扯了個謊,說是要給自己未過門的男人寫信,試問有那個女子這麼大膽,**之間的話語能叫外人來聽,而他也稍稍將心思放到她身上。

可隨後他聽到的,都是這個丫頭在說教她那個所謂的“男人”,說什麼落魄不為過,哪裏跌倒從哪裏爬起來,她這難道不是在變著法的說他,還有為他開言。

那時他就想了,哪裏跌倒,從哪裏爬起來,那他心中的疑惑,隻有回府從父親那裏得到了。

他原想小鎮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她,沒想到,數月之後,她又在府上出現,難道這不就是失而複得嗎?

任蕭然聽了神情有些複雜,他原是不拘情意之人,可見少怡如是說,顯然是對這丫頭動情了,然而他又有那麼點不痛快,可又說不出哪裏不適。

尋了半天,他不知所以的說出一句,“那玉萱怎麼辦?”

沐少怡一笑,她現在已經嫁入王府,與他無關了,昨天出行之前,他爹特意把他叫到和興堂,與他道出了實情。

原先提親是他做的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無不可,可隨後悔婚,確實玉萱那邊先提出來的,原來九王爺與玉萱早生情愫,他們倆原是遠表親,自小有來往,感情不亞於他們三個。

玉萱父親原不想將女兒嫁個一個閑置的王爺,才草草應下這門親事,可隨後玉萱以死相逼,才不得已悔婚,可他父親得知此事,不想讓他難做,由他們先提出悔婚,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任蕭然略微頓了頓,又問,“那,那丫頭,你想收她做姨娘?”

沐少怡淡淡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她雖說是鄉野出生,可並不會甘願做小的。”

任蕭然想想又道,“沐伯父不會答應的。”

沐少怡嘴角一揚,一笑道,“這回,可由不得老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