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叮囑他好生休養,又見宋遠橋在旁似有話要說,便喚了其他幾俠離開。
殷梨亭再三囑咐他多做休息,並道過三刻再來瞧他,這才拉著楊不悔走出了房間。
宋遠橋走到床邊坐下,輕拍了拍他肩頭,眼中漾著淚光,卻儼然說不出話來。
“青書啊……”
“老爹,”宋青書倒顯爽朗,搶先道,“這段時間我不在,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宋遠橋動容道,“不妨事,青書啊!是爹不對……你,你還在怪爹嗎?”
宋青書卻反問,“老爹現在可還覺我是武當派叛徒?”不等回答,起笑道,“老爹這也算是關心則亂,愛之深責之切。孩兒當然不敢怪爹。”
宋遠橋含淚點頭,想著這孩子曆經艱苦,如今終得大成,卻又被周芷若害成這等……
宋遠橋越想越覺生氣,當年周芷若在武當山時,他也將她視作親女,照顧無微不至,如今她登上掌門一位,居然這等尊卑不分、以下犯上起來,實在叫人心寒。
在武當山休養了幾日,趁著張無忌下山去辦事,宋青書去到後山關押趙敏的地方,隔著幾噸重的木門欄見了她一麵。
“居然連周芷若都沒能將你留住,你的本事愈發大了起來。”
趙敏盤腿坐在草堆上,冷眼看著門欄外的男子。
宋青書冷笑道,“你費盡千辛萬苦布下環環相扣的局,為的就是要收複中原的同時得到張無忌,隻可惜,你用錯了方法。”
雖然你在原著裏是得到了張無忌,可這裏劇情已變,張無忌再不是那個懵懂小子,對上你這滿腹計謀的“女諸葛”,看來也難以勾起他的情愛之意。
趙敏絲毫不以為然,隻微勾了勾嘴角,絕美的眸子裏未有一線波瀾,“事到如今,你說什麼都有理。隻不過,宋青書,你的內力,估計也不想解了吧?”
宋青書剛要說話,站在一旁的小道童率先喊道,“蒙古妖女,將解藥交出來,我武當派絕不為難與你。”
殷梨亭抬手擋下那小道童,將局麵交由宋青書做主。
宋青書來回踱步走了數丈,最後停在離趙敏最近的地方揚唇笑道,“趙姑娘,如果今天隻是為了這個事,我也就不來找你了。”一頓,嘴角笑意擴大,似真非假道,“你要知道,周芷若既然能放我離開,這解藥,她也就必然會給我。我解不解內力,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趙敏臉色一白,佯裝鎮定道,“你少裝模作樣。你若真有解藥,為何現在還不解毒?難道,武當派下一任掌門宋青書宋少俠,喜歡這種軟弱無能的樣子?好來博取張無忌更多的愛嗎?”
宋青書眉頭一蹙,想要開口駁她,又覺自己這樣就好像爭寵的女人在和情敵一較高下般,不知有多醜惡,遂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趙敏不解其意,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戳中了宋青書軟肋,逼得他狼狽逃離,揚聲諷刺道,“武當派下一任掌門就是這樣,看來再過不久,武林的泰山北鬥也要移主了。”
殷梨亭終究忍不住想要上前,宋青書回身笑眯眯地開口,“趙姑娘,我再怎麼不濟,還是武當派掌門,還有張無忌替我擔著。你呢?別我說刺激你一個小姑娘,我要說重了,真怕你扛不住。上了這武當山,你還有下去的時候嗎?自己想想吧!”
丟下這些話,宋青書可是心情大好的走了。隻氣得趙敏拳頭緊握,眼中怒火焚燒。
兩日後,張無忌上山,帶來了宋青書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