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暗沉若夜。六年前,他也是被這樣的視線迷惑,一時恍惚才被她得了手,六年過去,這女人的那一抹媚骨天生竟然見鬼的有增無減。若說在此前,他還不確定是她,那麼這一刻,他無比確定六年前的女人就是她,這世間應該沒有第二個女人能擁有這般獨特的極致魅惑氣息了。

克製地抿緊唇角,白哉淡淡地開口:“不過是些打字泡茶以及打掃辦公室、休息室的工作。”

“不包括暖床吧?”突然懶得壓抑自己的真實性情,木咻咻涼笑著勾起唇角。

看著那雙紅潤水嫩的唇瓣賭氣般嘟起,白哉垂眉,掩下眸底深處的暗潮洶湧,“不包括。”

不等木咻咻鬆一口氣兒,他又開口:“在某些方麵,我有潔癖。”

“……”舒媽,舒親媽,我劇烈熱烈狂烈暴烈地請求您讓我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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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白哉糾纏了一整天,等木咻咻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租住的單身公寓時,天色已暗。

說起來,她的運氣真的不怎麼好。

托那個人的福,她被嚴禁與任何性別的生物合租房子,最終隻好租了這個隻有30多平米的一室一廳的小居室,幸好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她想要的寬敞一點的臥室和別致的小客廳在她三年的打點下,越來越有家的味道。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廚房和洗手間,足夠她一個人逍遙自在地生活了。

她欲望極小,一個人安安穩穩地上班生活,過著兩點一線並隨時外出采訪的忙碌生活,她覺得很知足。

雖然生活平淡安靜,但她並不是沒有目標,木咻咻的近期目標是存足夠的錢把這個小居室買下來。她前段時間已經聯係過房東,隻要她能在未來的三年內存夠全額付款的錢,他們便把這棟房子賣給她。這個好消息讓她歡心雀躍了很久,最近更是在物色一些能夠在工作之餘做的兼職。她不打算做什麼女強人,但如果能為自己拚搏出一個小家,她的動力還是很足的。

門鈴響起時,木咻咻足足愣了兩分鍾都沒反應過來是自家門鈴在響,畢竟這門鈴從她租住進來後,三年都沒響過一次的。意外歸意外,她仍然謹慎地從門上的貓眼裏看看外麵的人,卻看到了一張她根本就不樂意見到的臉。

抿了抿紅潤的唇瓣,木咻咻轉身去廚房為自己煮麵,吃過飯洗過澡她就可以窩床上抱著手機看小說呼呼覺去了,哪裏有時間去應付某些外星來客?所以,必須果斷地無視,沒人開門說明家裏沒人,他一會兒就走了,不會硬把她堵進死胡同裏的。

木咻咻很是心安理得,等她咬著一根麵條捧著一大碗麵從廚房裏走出來後,才發現自己放在客廳裏的手機上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正不爽間,手機再次振動起來。她不是喜歡拿喬或故作矜持,大部分時候,不理人,隻是懶得去理而已,但當躲不開時,倒也沒什麼可躲的。

“木咻咻,你個萬年手機振動黨,我知道你在裏麵,給我開門。”

電話剛一接通,彼方便傳來男人沙啞難掩怒火的聲音,木咻咻聳了聳肩,無謂地低嗤:“小叔,這麼晚了,你入我閨房不合禮教,有什麼事就電話裏說吧。”

“木—咻—咻,你丫跟我扯什麼禮教!”一字一頓,男人磨牙的聲音清晰可聞,這女人誠心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若是無事可說,那便掛了。”

“等等!”男人氣結,卻始終對她無可奈何,“我聽人說,你被蝕天財閥的白哉看上了?”

“你們派人監視我?”平平和和的嗓音依然柔膩,木咻咻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卻漸漸轉冷。她早該想到的,那一家人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獨居在外地?既然可以做到對她放手,想必背後也做足了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