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吃過午餐後,眾人便各奔東西去忙碌了。
在回去的路上,木咻咻難得的糾結不已,“白哉大人,我是不是說話太過分了?雖然不怎麼喜歡你爺爺的居高臨下,但我也沒想去欺負他,他到底為什麼哭?”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木咻咻,白哉邊開車邊回答:“想那麼多做什麼,他最後的話你也聽到了,無論是何種表現形式,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爺爺很喜歡你。”
“關鍵不是這個,我不能容忍自己背負欺淩老人的罪名,這讓我良心不安了。”把自己整個人蜷縮在副駕駛座上,木咻咻煩惱得直抓頭發。
“唔,原來你還有良心這東西,那你的良心有沒有告訴你,再不趕緊與我把婚事辦了,就太沒良心了。”
“別轉移話題!中午你爺爺沒下樓來吃飯,你們一家人都還能熱情如初地招待我,肯定是明白個中緣由的,快說,到底是為什麼?”
“說你二吧,有時你這丫頭倒是真的聰明。”等待紅綠燈的間隙,白哉忍不住側身刮了刮木咻咻的鼻子,看她不爽地蹙眉,才又道:“我聽我家老頭兒說,你身上,隱隱會有與我奶奶年輕時相似的孤高清矜風華,大概是你那句話,讓爺爺想起了某些往事吧,他才會這般失控。”
看到木咻咻俏臉微微錯愕,白哉唇畔再次綻出無法掩飾的寵溺,“爺爺與奶奶的感情極深,但他始終是極端高傲的男人,當年奶奶因病去世時,他沒日沒夜地守了她的棺木數日,卻始終不曾落一滴淚。我們隻道他是鐵漢無淚,卻不曾想到他會壓抑自己這麼深,今天哭這一場也是好事,終日鬱結隻會傷身,我想爺爺以後會開朗許多的。”
聽著白哉的敘述,木咻咻長出一口氣,忍不住歎:“你們家的人怎麼都這麼別扭?”
“怎麼會?我便不是別扭的人,得與失,取與舍,我素來看得極淡。”
“你還真敢說,那你把我舍掉呀,哼。”
“……你除外。”
“別扭!”
“……木咻咻,我們兩人相比,更別扭的人是你吧?我從來不曾因對你動心而猶豫過,你卻一再壓抑自己的情感。”
“我哪有壓抑?想撲倒你時,我也從來沒含糊過。”
“……你那是貪圖男色。”
“艾瑪,有男色你還不知足呀?太過貪心小心遭雷劈,哼哼。”
“木咻咻,算你狠!”
“承讓承讓。”
————————歡樂地爬過咩————————
到了晚上,兩人一起窩在沙發裏看綜藝節目,這是白哉最近被木咻咻養出來的習慣,木咻咻原本是想讓男人多笑笑的,至少多一點情緒波動,不想男人卻隻是貪戀擁著她的感覺。
漸漸地,木咻咻發現,她是慣性地與人保持距離感,看小說看電視到動情處時還是會笑會哭的,他卻是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少情寡欲,除了在他關注範圍內的人與事,其他東西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來。但是,一旦成為他感興趣的人或事,那種執著與熱情又非常人能比。譬如,他們的訂婚結婚計劃,再譬如,一次又一次吃掉她……
側眸斜睨在自己頸-項-間-廝-磨的男人,木咻咻欲哭無淚,他們才剛吃過晚飯,立馬就運動委實不合適,“白哉大人,每晚這般操勞,你不累麼?”
“不累。”男人的回答極其幹脆。
“……切!那便說說你們的【九色王朝】吧。”硬不過人家,咱還不能轉移話題呀?哼唧哼唧。
這有什麼可說的麼?微微蹙眉,白哉慣常地惜言如金,“就是由我們九人組成的一個幾乎覆蓋全球的一個商業聯盟,他們八人你也見過了,也就那樣,沒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