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群弟子之中,苗玄玉也發現了熟人,自家姐夫歐陽少恭還有好閨蜜風晴雪也都在其列,不過他並沒有貿然前去攀談。無論如何貿然接觸總是會顯得頗為刻意,更何況姐夫歐陽少恭本就是個性格多疑的主,經過這些年的相處苗小爺也是早已明白這一點。
依照陵端的意思,今日黃昏之時才會開始最後一輪測驗,苗玄玉便趁著這個時候偷偷溜去了廚房,趁著這裏空無一人,便做了一大堆便於攜帶的糕點放在身上。所幸他的梨絨落絹包之中放了不少必要的食材,在黃昏到來之前的一個時辰總算是將這些糕點全部給製作完畢,簡單包好之後便直接塞到了梨絨落絹包之中。隨後便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了那群新弟子之中,倒也沒有引起他人注意。
黃昏之時如約而至,負責將他們帶至翡翠穀的卻是百裏屠蘇,見到自家少俠,苗玄玉強忍住撲過去求抱抱求親親的衝動,隻是頂著一張麵癱臉地跟在隊伍最後麵,時不時還打量著走在最前麵的少俠。此時此刻的少俠正如當初在琴川初遇時那般,也是不苟言笑,也很少說話,麵無表情的模樣總是給人一種距離感。
不過對此,作為百裏少俠他們家相好的苗玄玉倒是不以為意,對於他來說少俠僅僅隻是不善於表達,但是偶爾那些說出口的話,盡管並不是刻意的甜言蜜語,卻往往最為打動人心。依著苗小爺的理解便是,百裏屠蘇也不過就是頂著一張麵癱臉的純悶騷罷了。
其他弟子們都紛紛散去,準備去附近撿一些廢棄的柴火以應對這一晚,苗小爺瞥了一眼,便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隨意找了一處地方便坐了下來。
破軍套赤果的後背抵在粗糙的樹幹上讓苗小爺忍不住皺起眉頭,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誰叫他作死地在那天夜裏故意穿上尺度更加大的定國套去招惹百裏屠蘇,結果在一番醬醬又釀釀之後他就莫名其妙地穿著破軍套出現在了天墉城。
抬起眸子瞥了一眼此時正獨自一人坐在一塊空地上的百裏屠蘇,苗玄玉勾了勾唇角,心情愉快地將手伸進衣襟之中,隨後便從梨絨落絹包之中取出了之前剛做出來的糕點。作為新時代好男人典範的苗玄玉,手藝自然是不用多說,就連頂著一張麵癱臉的百裏屠蘇都忍不住回頭看了過來。
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眸,苗小爺勾了勾唇角,將手中那塊百裏少俠平日裏最喜歡吃的芙蓉酥遞了過去,笑道:“這位師兄,一夜日子長著呢,吃些點心填填肚子吧。”
見對方皺了皺眉,正要開口拒絕,苗小爺再笑眯眯地添上一句:“我們這些新弟子的性命安全可是交到了師兄手裏,賄賂一番自然是應該的。”太過於了解百裏屠蘇性格,苗小爺自然明白要如何開口。
果然,百裏屠蘇還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還是伸出手接了苗小爺遞過來的尚且還是溫熱的芙蓉酥。接觸到對方的指尖,莫名地讓心髒一顫,百裏屠蘇心中有些疑惑,不知為何這明明是他與此人的初次見麵,卻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地熟悉感,好像這個人曾經與他關係頗為親密。
不過他一直在天墉城長大,由於焚寂煞氣的原因,身邊較為親近的人除了師尊之外,也就隻有大師兄陵越還有芙蕖師姐。這人也是第一次來到天墉城,他們從未見過,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讓百裏屠蘇心中頗為不解。
而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百裏屠蘇的風晴雪與歐陽少恭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這個苗疆男子同樣給了他們一種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