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過得好,就好。”單十五淡笑道,湊在這裏的人都過得很好,而那些曾經陌生如路人的同學,即使在路上遇見了也不一定記起,誠如她那天偶遇到一個高一的同學,怎麼也想不起對方是誰,也許人生就那樣吧,目光在接觸到湛尚林看過的視線時,她淡淺地微頷首,兩人並沒有任何的交談,他們在問時,她會答,偶爾會小小提個疑問,終究會有顧忌。
後來,總能常常在電視新聞上看到湛尚林與林春燕夫婦倆人,兩人的知名度在G市人氣挺高的,至少很多人都會認識他們,知道他們曾留學過,又是慈善家。
後來車樹謙終於相親了,上了一個非常熱門的相親節目找到了一個混血妹子,還因此把他的公司人氣提得更高,聽說業務部的人忙死了,車樹謙也終於如願地結婚了。
後來,她聽說封靜芸嫁了一個離過婚的男人,但那個男人喜歡沾花惹草,不到半年兩人又離婚了,之後又聽說她嫁給了一個老外,聽說那老外待她還挺不錯的,出國之後就再也沒聽過她的消息傳回來了。
後來,她聽說饒斯允自己也創立了一個計算機軟件公司,與某品牌公司合作,也非常的成功,但他已經四十多歲的他依然單身,從不傳緋聞,私生活極其自律,迷倒了一片師奶,上到七老八十的阿婆,下到五六歲的蘿莉,可惜他的感情生活始終是一個謎樣。
後來,桑初邑也如願地帶她到全國各地去旅遊,甚至帶著她出國去遊玩,待她更加的好,更借著這個機會去了英國看在倫敦讀書的兩個孩子,也遇上了曾經上下樓住著的羅伯薇女士,她也嫁人了,愛人是英國本土男人。
後來,他們都老了,再也走不動了,直到有一天她喚不醒桑初邑的時候,她也終於變得孤單了,縱然有子孫承、歡膝下,在早起的陽光依舊溫暖,她還會習慣的轉身想叫他起來曬太陽,可是轉身停住沉默,居然他不在好多年她依然沒習慣。
四、
紙醉金迷的夜生活,是夜貓子出沒的開始。
他,饒斯允坐在吧台旁,手端著高腳杯,杯裏裝著大半杯的酒,唇畔微漾著一抹淺淡的笑意,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迷人。
引得店裏的女郎頻頻投向暖昧的目光,吧台的調酒師不由得開口道,“饒,你難道對店裏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心動?你看七點鍾方向的那名穿著純白色衣服的女郎,夠妖嬈的了,要不要請她過來與你共渡一夜春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是你心動的女人吧?”饒斯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連看一眼那個女人的欲、望都沒有。
“NO,你這話可絕對不能給小櫻聽到,否則她會殺了我的。”調酒師趕緊擺手,又歎歎氣,實在想不明白饒到底喜歡怎麼樣的女孩,學校裏所有清純的、妖嬈的、狐媚的……竟然沒有一個能令他心動,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個GAY,但他的私生活卻極其的自律。
饒斯允隻是淺抿了一小口酒,望著酒杯裏的酒愣愣地想起了過往。
他想,愛上了她,隻是一場意外,他以為隻要時間久離她遠遠的,一定會忘記這份情意,可不管他離開有多久離得有多遠,卻怎麼也阻止不了心頭那絲眷念。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孩,卻是唯一一個令他心動的女孩,在她與桑初邑結婚時,心裏有著的隻是祝福,沒有嫉妒,更沒有想獨占她的想法,或許他愛得不夠深,又或許她隻是他心裏匆匆路過的一個人。
然而,往往是僅僅的一次擦肩而過,總會令人莫名的刻記於心。
“帥哥,咱們聊聊?”忽然一個嬌媚的聲音打斷了冥想,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掛著一名女子,穿著十分開放,即使現下是大冬天,她依然像不怕冷似的露腿腿胳膊,饒斯允皺了皺眉,微微地抽回自己的手微笑地拒絕她道,“我不寂寞。”
女人似不願放棄地又想靠到他身上,饒斯允淡淡地說,“我隻是一個窮人。”
聽到這句話,女人悻悻然地掉頭就走了,調酒師忍不住哧哧地笑出聲來,說道,“如果你都算是一個窮人,那我還真慘,跟難民一樣。”
“有你這麼胖的難民嗎?”饒斯允頗是睥睨他,那麼粗、壯的身、軀,又不是肥胖症。
調酒師被他這話給噎得死死的,也被他的話給戳中死穴,因為他就是胖啊!
“能不能不提我的身材?”
“OK,那扯平。”饒斯允又怎麼可能會吃虧的人呢,勾唇笑了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還要不要加一杯?”調酒師問道。
“不了,我該回去休息了。”饒斯允從口袋掏出幾張錢放在桌上說完就朝他揮揮手便出了酒吧。
忽然從暖氣的屋裏出來,迎麵吹來一陣冷風,饒斯允緊了緊外套,輕呼了一口氣上了輛停在路旁的計程車回家。
也許一個人一生中真正愛過就隻有一次,剩下的便是戀,可以喜歡很多很多的人,可是愛的隻有一個。
也許有人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