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咳嗽了一聲,瘦削的臉頰上顴骨高聳,紅暈以顴骨為中心,頃刻間淡淡的布滿了整個臉頰。而托尼用力的看了夏洛克一眼,差不多可以稱得上怒目而視了。
夏洛克深刻踐行了他“時刻作死不能停”的座右銘,更加高能的來了一句:“你在嫉妒,斯塔克。”
這下子,咳嗽二重唱在221B的起居室裏,激揚的爆發出來。
托尼不得不換上一張花花公子的麵具,用散漫騷^氣的口吻說:“我忽然對另一個金發碧眼的美人感興趣了,全息投影裏的那個。雖然他一看就沒有上封麵或登T台的經驗,不過我不介意打破自己的原則一回……”
夏洛克厚實有力的大手猛的握上了托尼的手腕,他依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說:“等你硬件達標再說吧,內增高富帥。”
“我強烈建議回到我們的任務上來,哪怕抱著欣賞美人的態度。”史蒂夫用平穩沉著的聲音分開了鬧得不可開交的嘴炮星人。
不過觀察敏銳如谘詢偵探、深入了解如億萬富豪、高智商如這兩個,夏洛克和托尼在第一時間裏,就從史蒂夫波瀾不驚的話裏,尋覓出了無可奈何、哭笑不得和微微尷尬的味道。
夏洛克形狀優美的鼻子優美的揚了揚,然後把視線轉移到同^居人的全息投影上。
他踏著平跟的長筒靴,為了防止泄露軍人的酷炫走姿,不得不把手老老實實的裝在大衣的口袋裏。
夏洛克那無性戀者的神經裏,忽然湧起一陣強烈的衝動,想要變成那件大衣,想要把那雙手包裹在自己懷裏。
金色的半長發披散下來,飄逸輕盈卻遮擋視線,在冬日的倫敦街頭格外耀眼。
拜那個心思詭異、趣味變^態、目的不明的連環殺手所賜,倫敦的少女們有的拿帽子嚴嚴實實的裹起了腦袋,有的給頭發染了色,更有膽子小的女孩們幹脆剃了光頭——至少強過被“剃頭匠”剃毛拋屍強。倫敦街頭已經幾乎看不見金發的少女,亞麻色、鉑金色、甚至稍帶金黃的栗色,放眼之下都無跡可尋。
一絲細細的羊毛纖維飄進鼻子,華生打了個噴嚏。
他毫無障礙的嗅到了溫暖的、柔軟的、細膩的、熱烘烘的羊毛的味道,其中夾雜著熟悉的夏洛克的氣息……冬日的寒風,裹挾著屬於谘詢偵探的分子,氣流拂過牙齒、鼻腔與嘴唇……這讓華生眯起眼睛,重重的抽了抽鼻子。
“女人們通常不這麼做,華生上尉。”尾隨華生的冬日戰士在通訊器裏說。華生左顧右盼半晌,終於在人流中找到了存在感縮小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來的詹姆斯·版恩斯中士。
他隨著人海人浪起起伏伏,毫無特色的大衣、包裹住下半張臉的圍巾、壓住上半張臉的帽子使巴基極為不起眼,可軍人生涯的曆練和蜘蛛感應的敏銳,讓華生完全無法忽視他的危險。
比起衝鋒陷陣的士兵,巴基更像蜷縮在暗影裏殺手、間諜和刺客,他虎視眈眈,目光炯炯,時刻準備一躍而起,將獵物扼殺在覺察之前。
謝天謝地我們不會成為他的獵物。
滿大街漫無目的閑逛的華生,很快開啟了聊天模式:“等這個案子結束了,我們不妨開發一下你金屬臂的其他功能,巴基,你不能老是用它拆門、拆飛機、拆翅膀和扔炸彈。”
“我要找史蒂夫算賬!這個世界他還不放棄普及‘巴基’的叫法!”被稱作“鹿仔”的戰士憤憤不平的撇了撇嘴——華生在回頭的那一刹那,捕捉到了三四個一閃而過的微表情,“對了,約翰,我還以為貝克街隻有鐵人一個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