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大而言之是氏族、部落、階級、政治集團、民族、國家之間的鬥爭,具體言之則是人與人之間力與技的較量。同人與野獸的鬥爭一樣,人與人之間的搏擊從一開始便是借助於外在的器物而進行的。作戰所用的兵器導源於原始人群時期的漁獵工具,自從有了戰爭,人與野獸鬥爭的工具開始轉化為人與人鬥爭的兵器,因此最初的兵器是與生產工具同體的。

在原始社會晚期和夏代,由於生產力水平的限製,石兵器(包括骨角器、竹木兵器)占據著統治地位,但較原始社會早期的工具有了很大進步,不僅器型種類增多,當時能用於作戰的有刀、匕首、矛頭、錐、戈、箭(鏃)、斧、鏟、棒等,而且在製作上有了很大提高,普遍采用磨製,同時還掌握了鑽孔裝柄等製作複合器物的能力。

到商、西周時期,隨著生產力水平的提高,尤其是手工業的發展,在製陶技術的基礎上冶金及鑄造技術迅速發展起來,而銅是當時唯一能大量冶煉的金屬,於是青銅兵器盛行一時。

從考古材料看,商代軍隊已裝備有大量不同種類的青銅兵器,如戈、矛、刀、斧、箭(鏃)及甲胄等,但木右兵器仍是武裝軍隊的重要兵器。西周時,青銅冶鑄業獲得更大發展,出現了以製造兵器為主的青銅手工業,在青銅兵器的生產上,不僅數量遠勝於商代,而且製作技術也達到前所未有的水平。在商代的基礎上,不少兵器得到改進並定型,還出現了劍、戟等新的兵器種類,大大提高了軍隊的戰鬥能力。

自夏代開始,車便開始用於作戰,出現在戰場上。

商代,車被更多的用於戰爭。到西周時,可以說達到了車戰的鼎盛時期,戰車的數量更大,製作更為牢靠堅固,而且挽馬也由2匹增為4匹,其運載能力加大。

兵車的出現與發展不僅為軍隊增添了新的裝備,而且還由此產生了新的兵種——車兵,軍隊的編製由原來(商代)的車、步單獨編組變為以戰車為中心的車、步混合編組,戰車則以“乘”、“偏”等按一定數量編為大小不同的作戰單位。與此相適應,兵車的出現和發展還導致了戰術的重大變革。

戰爭是有組織的人類之間的鬥爭,戰爭從組織發動直至戰場的指揮都必須由有權威和謀略的人來完成。從考古發現中我們看到,在以大汶口文化為代表的原始社會晚期,就已出現了指揮戰爭的軍事首領。在軍事民主製之下,他們具有雙重身份,他們平時因為是狩獵墾荒的能手而被推為氏族部落酋長,戰時則成為勇士,並被推為軍事首領而杖鉞執旄。但是,由於部落之戰尚處於人類戰爭的早期,作戰方式簡單,而且往往是一戰而定勝負,因此還沒有必要也不可能形成內容豐富的戰略思想,也沒有產生出具有特色的複雜戰術。

從夏至西周,隨著戰爭性質的變化、戰爭規模的擴大、頻率的加快和作戰方式的日益複雜化,人們在長期的軍事鬥爭實踐中,不斷總結經驗,形成了中國早期的謀略思想和作戰指導原則,並創造了湯滅夏鳴條之戰、武王伐桀牧野之戰等充分運用各種謀略和作戰指導原則的典型戰例。由於謀略和戰爭指導原則的重要性日益被人們所認識,因此當時的一些戰略思想和作戰指導原則被記錄下來,並整理成篇,不僅殷墟卜辭和《易經》對當時軍事思想有大量反映,而且還出現了《軍誌》、《軍政》等專門的軍事著作——兵書。

戰爭和軍事思想的發展,造就了諸如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