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海族……有多少人想聽?我來數數。”
在他身邊滾來滾去的毛團們停下了動作,紛紛舉起了小爪子。
眼看著旁邊的小夥伴們都舉了爪子,本來嚷嚷著想聽其他故事的幾個小家夥猶豫了一下,也把肥爪子舉得高高的。
其實,它們並不是那麼在意故事的內容,也並不在乎這是不是自己最想聽的。隻要故事足夠有趣,講得繪聲繪色,就算反反複複說上幾十遍、一百遍,它們也不會聽膩。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多耐心,能夠充分滿足它們聽故事的需求。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那麼豐富的經曆可以說,能說得那麼好聽。
秦白給小家夥們講了春之城海族的趣聞,回答了它們千奇百怪的問題之後,這才暫時滿足了它們旺盛的好奇心,終於成功地讓它們自己去冰場上玩了。
“阿橙那個家夥!居然一大早就自己跑了!!”他習慣性地環視周圍,沒發現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嘀咕起來。明明總是兩個人一起過來的,但因為那家夥是不折不扣的客人,高山白狐族族長也不會要求他做什麼。於是,在他有任務的時候,衛橙都會單獨行動——去擂台戰鬥,去搜集調料或者食材,去品嚐美味——隻要想到這些,他就羨慕嫉妒恨啊!
趁著小家夥們不注意,秦白悄悄地繞到了一個巨大的冰雕後坐了下來。隨便挖了一些雪,含在嘴裏解渴之後,他又習慣性地從腰上綁著的獸皮袋裏拿出幾顆堅果,哢嚓哢嚓地啃了起來。
“你的耐心可真足啊。”一個灰藍色頭發的白狐族少年從冰雕上溜了下來,“每次過來都會被它們死死纏著,也從來沒有見你不耐煩過。”
“是啊。這群小家夥湊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吵吵鬧鬧的,我的耳朵都快要被它們的尖叫聲給震聾了。我們誰都不想負責‘接送它們來冰場、順便看著它們別亂跑’什麼的任務。可是偏偏這又是我們這種剛通過成人儀式的家夥最‘重要’的任務。”另一個冰藍色頭發的白狐族少年也探出了頭。
秦白丟了幾顆堅果給他們:“看著他們,你們不覺得就像看著十幾年前的自己嗎?誰四五歲的時候都是這樣。”其實,一個人對付十幾隻幼崽,真是比打一場架還累。偏偏他沒辦法拒絕白狐族族長提出的請求,每一次來這裏,照顧幼崽的活兒都會輪到他。族長還要求年輕的白狐族獸人們都學著點,弄得他總覺得自己如果表現出哪怕一點不耐煩,都好像會有負罪感。不過,其實想想也還好。最關鍵的是,他頂多每年來一次,陪他們幾天就走了。不會天天都麵對幼崽們不那麼可愛的一麵,當然耐心更足。
“我們也想像你和衛橙一樣,到處走一走。你們現在已經把冬之城、春之城、雷電城、夏之城都走遍了吧。”
“嗯,一年就走一個城池,每個角落都走到了。”秦白自豪地回答。而且,他們還繪製了非常詳細的地圖,送給阿笙當作禮物。阿笙把他們送的地圖和自己繪製的地圖拚接起來對照,已經完成了整個獸人世界的大地圖。現在,這張大地圖已經是每個神殿的大祭司都人手一份了。為了感謝他們一家,大祭司們都送了各種特產當作回禮。簡略版本的大地圖也開始作為湖畔部落的特產,在八大城池流通起來,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今後,獸人們的旅行也會變得更加方便。
“那你們走完八大城池之後,就去參加試煉?”
“試煉?”猛地聽到這個詞,秦白突然覺得有點陌生。
在他們家,無論是阿笙還是阿瀚,都從來沒有提到讓他們去試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