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莊喵爬的這個小山頭很矮,她坐在上麵,恰好與走來的薛盈君一般高。
“盈君姐姐!”
“哎。”薛盈君也朝她笑,問道,“你師父在裏麵嗎?”
“在呢,不過還沒有出房門。”
薛盈君抬頭看看天:“太陽都這麼高了,還在睡?”
“是不是睡覺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師母說了,她們今天很忙。”
薛盈君:“不說成親前一天不能見麵,新人在成親前有什麼好忙的?總不會是在試穿嫁衣,互相品評吧?”
莊喵沒聽出她是在開玩笑,認真思考之後,點頭:“有可能。”
“……好吧。”薛盈君看看左右,湊近點好奇地問,“你師父和師母,平時誰聽誰的?”
“唔,這個好難說。”莊喵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應該是師母聽師父的吧。”
謔!薛盈君大感意外。薛紫靈的武功必然是高於莊澄的,而且當初這兩人在金蟬派的時候,看著也像是薛紫靈做主,現在竟反過來了?她陷入沉思:段師伯平時聽師父的,但兩人都是有上有下,而立丁香——也就是獨活——平時聽立瑩的,結果立瑩一直是下麵的。這麼說來……姐姐是上麵的?薛盈君越想越覺得對,雖然名義上是姐姐嫁入萬嶽山莊,實際上卻……
“盈君姐姐,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薛盈君摸了摸莊喵的腦袋,“你知道萬嶽山莊哪裏好玩嗎?”
“應當是孟崖峰,因為地形最險。”
“好,我去了。不用告訴她們我來過。”
莊喵點點頭:“好的。”
薛盈君走後,莊喵繼續曬著太陽,看著書。
書上投下一片陰影,她抬起頭,立刻驚喜道:“冰仁劍客!祝姐姐!”
袁仁存點了下頭,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酷。
祝襄寧笑問道:“為何獨自在這裏?”
“因為師父師母沒出房門。”
“哦?”祝襄寧眼中的笑意深了些,“那麼,是誰先起的?”
莊喵答道:“師母先起的。”
祝襄寧:“往日也是如此?”
莊喵答得很肯定:“嗯。”
祝襄寧對袁仁存道:“怎樣?我便說是紫靈在上。”
袁仁存眼神如慷慨赴死:“願賭服輸。”
祝襄寧挽上她的手臂,好笑道:“不就是在野外做那事,我都不嫌,你嫌什麼?”
袁仁存臉色尷尬,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再說。
莊喵問:“你們要去哪裏玩嗎?”
祝襄寧道:“最秀麗之處。”
莊喵了然:“如果師父師母問起,我就說你們去存霧峰了。”
“她們哪裏會有心思記得我們?”祝襄寧捏了捏莊喵的圓臉蛋,“不用告訴她們,我們來過。”
又不用告訴?莊喵不甚明白地點了點頭。
繼續看書。
“小貓!”巴葫蘆大步流星地走來,把莊喵連人帶書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低頭問,“魘夫人來過沒有?”
莊喵仰頭答:“魘夫人路過這裏,好像去藏寶庫啦!”
“又去清點嫁妝了?”巴葫蘆無語道。自從鏢局把少夫人的嫁妝運來,魘夫人就像變了個人,再也沒管少莊主和少夫人的事,隔三岔五地去藏寶庫。巴葫蘆相信,如果當初少夫人是帶著嫁妝來的,那最早接受少夫人的人就不是他了。
“對了,少莊主呢?”
莊喵又說一遍:“師父師母還沒有出房門呐。”
對這個答案,巴葫蘆很習慣,說道:“我去找魘夫人,你看一會兒就回房吧,免得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