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談到馬木留克兵時說:“兩個馬木留克兵絕對能打贏三個法國兵。一百個法國兵與一百個馬木留克兵勢均力敵。三百個法國兵大都能戰勝三百個馬木留克兵,而一千個法國兵則總能打敗一千五百個馬木留克兵”①。其主要原因就在於法國兵是排列成軍陣作戰的。
恰如恩格斯所說:“關於保持戰術協調和隊形嚴整的一方,必將大大優越於不能做到這一點的另一方 。”②
春秋時期的“軍陣”,名目很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僅見諸《左傳》的,就有“魚麗之陣”、“左右矩”、“荊屍”、“鸛”、“鵝”、“盂”、“角”等等。其基本陣形,大多爲“三陣”或“五陣”。
《左傳》桓公五年(公元前707年),周、鄭繻葛之戰,鄭擺下“魚麗之陣”。“曼伯爲右矩,祭仲足爲左矩,原繁、高渠彌以中軍奉公。”杜預注說:“矩,方陣也。”
特點是以左、右兩軍居前爲“拒”,中軍居中殿後,配合爲“魚麗”之型。
這種陣式,其實就是一種“三陣”。
在這種進攻型的陣勢中,車、步兵的排列隊形是:“先偏後伍,伍承彌縫。”
“偏”爲戰車編隊,每二十五乘戰車爲一偏。“伍”是步兵編隊,以五位戰士爲一小隊。車兵衝鋒在前,步兵填充在戰車的空隙,聯結成一個戰鬥陣式。
城濮之戰時,楚將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將中軍”,子西率左、子上將右。晉先軫將中軍,狐毛,狐將上軍,欒枝、胥臣統率下軍。陣勢也都是“三陣”。
又,《左傳》文公十年(公元前617年)記載楚子與宋公、鄭伯在孟諸(在今河南商丘縣東北)田獵,楚子居中,“宋公爲右盂,鄭伯爲左盂”。
所謂“左、右盂”與“左、右拒”和“上、下軍”一樣,都是軍陣中的兩翼。
《國語·吳語》記載,吳王夫差在諸侯黃池(今河南封丘縣南)會上,排列士卒百人爲一徹行,計徹行百行的白、赤、玄三個方陣,也是“三陣”式。
由“三陣”發展到“五陣”,在春秋時已屢見不鮮。
《左傳》宣公十二年(公元前597年)講楚國行軍的“荊屍”陣法說:“軍行:右轅,左追蓐,前茅慮無,中權後勁,百官象物而動。軍政不戒而備,能用典矣。”
楚國行軍的“荊屍”陣法,創始於楚武王。其法蓋“分其軍爲五部,而各有所任”①。
即:“前茅”,就是前鋒部隊,以茅爲標幟。“中權”是中軍,爲全軍的指揮部。“後勁”,是殿後的精兵。“右轅”,爲右路軍,“左追蓐”,爲左路軍。
合此“前、中、後、右、左”五部分適成一個大軍陣。
“五陣”無論從縱向看還是從橫向看,都比“三陣”更爲先進。
《左傳》襄公二十三年(公元前550年)記載,齊莊公討伐衛、晉二國,其行軍陣法也是五陣:即“先驅”、“申驅”、“胠”、“啓”和“大殿”五支軍隊。
依杜預說,“先驅”是先鋒軍,“左翼曰啓”、“右翼曰胠”,“大殿爲後軍”。
這都是對的。唯有杜說“申驅”爲“次前軍”不確。
因爲據《左傳》齊莊公及其副車在“申驅”,說明它不是“次前軍”,而是指揮中心所在的“中軍”。
所以它也是一個由“前、後、左、右、中”五支軍隊組成的“五陣”。
《左傳》昭公元年還記載,晉軍與無終及群狄在太原發生了一場戰爭,無終及群狄是步兵,爲對付無終及群狄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