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晚兩人才睡著沒多久,梅立忽然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而且這種味道越來越濃,把她給嗆醒了,醒來一看,身邊全是濃煙,梅立馬上翻身起來,一邊喊:“老李,老李快起來。”一邊已經抓起了槍,一邊警戒著,一邊把已經熏的有些發暈的李冷亦踢了起來,說:“看樣子是起火了,我們得先轉移。”

李冷亦看看情況,也急忙翻身起來,兩人一手握槍,一手卷了自己衣服裝備抱著,偵查清楚情況,看外麵影影綽綽有人,意識到這又是一次實戰,於是兩人掀了茅屋後牆從那邊離開了,到了外麵先找了一處樹木繁密的地方躲起來,這才整頓行裝,穿起防彈衣,檢查槍彈,李冷亦用夜視望遠鏡觀察了一陣,說:“還就那幾個家夥,等下我出去吸引注意力,你伺機狙殺,搞掉一個算一個。”

梅立一愣說:“真殺?我們槍裏可都是實彈。”李冷亦說:“對著心髒開槍,他們有防彈衣,送命還不至於,萬一真死了,那就沒辦法了,這種訓練一般都有死亡指標的,死個把人是在容許範圍內的。”

梅立檢查著槍栓,說:“真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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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冷亦聞言,說:“沒有這種殘酷,怎麼能訓練出能打仗的兵來?”

李冷亦說著,已經對梅立一根一根豎起了手指,在她的手指豎到第三根的時候,她猛然衝了出去,她的個頭雖然很高很高,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她的敏捷度,她的身影已經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了,隨即黑暗中傳來了喊聲:“這邊,這邊。”

槍聲響起,有人向李冷亦消失的地方開槍了,梅立捏了一把汗,立刻開槍,槍聲中,一個人痛呼一聲倒了下去,梅立迅速瞄準了下一個人,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身後風響,當下不假思索的向一側滾開了,就看到一個偵察班的一個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繞到她身後了,舉起槍托向她砸下來,梅立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一腳飛踢過去,對方躲開,他身後馬上一個人補了上來,兩人配合默契,一退一進,梅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槍托撞在自己腹部了,梅立悶哼一聲,咬牙忍了,一反手就在步槍上上了刺刀,對著當先一個人刺了過去,跟他們拚起了刺刀,梅立一個人二對一,不敢大意,連連進逼,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讓他們有機會也上上刺刀。

因為對方兩人都沒機會上刺刀,所以這場近身戰,梅立雖然二對一,但是多少還是占了一點上風,她想著把這兩人搞定就去和李冷亦會和,可是拚鬥中,她隱隱覺得身邊似乎還有人,可是這個人不出現,她無法確定對方的方位,而且眼前還有兩個人死死纏著她,梅立根本脫不開身。

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覺的腳下一絆,身體就失去了平衡向下摔去,她意識到不妙,急忙用槍身撐住自己,借力淩空翻起,從一個人的頭頂上翻了過去,然後落地,這才看到眼前站著的是杜央,杜央麵無表情,看梅立剛剛落地,馬上一腳踹出,不偏不倚正正踹在了梅立的胸口,梅立因為措手不及,這一腳結結實實的挨了下來,整個人立刻被踹飛出去,飛出去足有三米遠,才跌在了地上,杜央這十年修身養性,身手還是一點也沒有落下。

梅立想翻身起來,就覺得胸口悶疼,張口咳出一口血來,杜央這一腳,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也沒有,而梅立,隨即就被兩個偵察兵按住了,杜央走到了她麵前,目光還是冷冷的看著她,梅立看到她揚起了手,自己還想再掙紮一下,腦袋上已經挨了重重一擊,然後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梅立才清醒過來,而且她是被凍醒的,記憶中還是雨林裏悶熱的要命的感覺,身邊卻似乎已經到了零度了,梅立醒過來,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著,屋子裏有空調,空調冷風開到了零上三度,而梅立的手腳都麻木了,正對著她的眼睛前方,有一個玻璃窗,窗外站著一個人,那是杜央。

杜央在受傷以後一直留著剛剛掩住耳朵的中長發,濃厚的頭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被毀壞了的一半臉,所以她的眼睛也隻有一隻眼睛露在頭發外麵,她就用這隻眼睛,看著室內的梅立,通過話筒,說:“你現在知道你的處境嗎?”

梅立有些虛弱,沒有回答杜央的問題,杜央說:“你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嘛?”梅立聞言說:“是來接受訓練的。”杜央聞言卻冷笑了一下,說:“不對,是來正視現實,放棄妄想的。”梅立不解其意,看著眼前的杜央,杜央繼續說:“我給你時間考慮,什麼時候想放棄,什麼時候讓你出來。”

梅立先是不明其意,片刻後想起梅子靈說過特種訓練有一個很重要的訓練項目就是對意誌力的磨練,她現在麵對的恐怕就是這項殘酷的訓練,於是她什麼也沒有說,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