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靈收回了手,冷冷的說:“下次不要離我這麼近!”

十三

清晨,還在甜蜜的夢鄉裏的梓雨聽到了外麵傳來喊聲:“起床吃早飯了。”那是她爺爺的聲音,梓雨在床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她身上,那感覺舒服極了,這種愜意是梓雨久違了多少年的感覺。

她慵懶的從床上下來,穿著睡衣,撒著拖鞋,走到了客廳裏,爺爺已經做好了早餐,早就在那裏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吃了起來,早餐是白粥,煎蛋,榨菜絲。梓雨過去在她爺爺的腦門上親了一下,然後坐在他身邊,喝了一口白粥,粥黏黏稠稠的,帶著悠長的稻米香,梓雨說:“爺爺今天有什麼新聞嘛?”

爺爺從老花鏡後麵翻起眼睛,看了看她,說:“昨晚長河街丟了個下水道蓋子,走路要小心,今天潞河公園要辦花卉展,你要去看嗎?”梓雨笑了起來,說;“不去。”

“那你操心新聞。”

梓雨滿足的說:“我隻是覺得這樣才是過日子嘛,等下我要去上班了。”

“你找到工作了。”

“嗯哪。”

“什麼工作。”

“家政工。”

“做家政?”梓雨爺爺意外的放下報紙,看著梓雨說:“怎麼找了個這樣的工作。”

梓雨說:“這個工作要求低嘛,而且時間比較自由,這樣我就可以一邊工作一邊去上課了,去上舞蹈課,把丟了根基再好好抓一抓,去考個舞蹈教師證。”░░

她的爺爺笑了起來,說:“所以你其實是想做個舞蹈教師?”梓雨點了點頭,爺爺笑說:“那就快去,時間已經不早了。”

梓雨便低頭三口兩口喝完了粥,換了衣服,背起背包,穿上一雙灰黑色相間跑鞋,歡快的出了門。

不久之後,她敲響了她的第一個主顧的門,門打開了,開門的卻是一個隻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愁眉不展,不高不興的看著眼前的梓雨,說:“你是新阿姨嘛?”梓雨疑惑了一下,說:“你家裏大人在家嗎?”

小女孩氣鼓鼓的,說“媽媽在收拾行李。”

正說著,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女人拉著行李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一眼看到梓雨,說:“你叫什麼?”梓雨趕快遞上一張自己的名片,說:“我是朝陽家政公司的安凡,您就是王小姐吧?”

王小姐沒有接名片,隻是粗略的掃了一樣,說:“孩子有專門的保姆照顧,你隻要每天十點過來打掃家務,然後做一頓中午飯,我趕時間,馬上就要走了,有什麼問題你問小何,隻不過她現在出去買菜了。”

王小姐說著,拉著箱子,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走了,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麵麵相覷,小女孩卻突然哭了起來,梓雨急忙哄了哄她,問她:“怎麼突然哭了?”小女孩說:“媽媽從來不陪我,我恨她。”

梓雨無言以對,垂頭喪氣的說:“你自己玩會吧,我工作啦。”她說著從工具袋裏取出了橡膠手套戴上,有條不紊的開始打掃衛生。小女孩在一邊眨巴著眼淚汪汪的眼睛,說:“阿姨你做家務做的好快好幹淨。”

梓雨一邊擦拭著灰塵,一邊說:“當然,清理現場不但要爭分奪秒,還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說完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小女孩,但是小女孩哪裏明白她說什麼,隻是在咬著手指看著梓雨有些抽搐的表情破涕為笑。

緬甸首府內比都

梅立就趴在酒店房間的窗口上,一直在用望遠鏡看著遠處,李冷亦打開門走了進來,她做了偽裝,穿著一條緊身的曲線畢露的裙子,還穿著高跟鞋,身高加上高跟鞋,近一米九的高度,又戴著墨鏡,時髦的不敢直視,不過她一進門就摔掉了高跟鞋,摘了假發眼睛,又在哪裏脫著裙子,說:“還是一無所獲,那個冬藤林身邊保護的非常嚴密,完全找不到破綻。”

梅立聞言皺起了眉頭,說:“真是難辦,他又不輕易見人,想接近他都難,想要跟他單獨見麵,更不可能了。”

李冷亦揉著自己被高跟鞋摧殘的疼痛不已的腳,說:“現在怎麼辦?難道剛來就被難住了?不然就直接闖到他家裏去,我們訓練又不是白受的。”梅立聞言說:“這個計劃是可行的,但是成功幾率沒有保障,而且我們是要跟他談事情,他要是配合,還好說,不配合,估計還有費不少周章,我們需要足夠充分的跟他獨處的時間,我們要闖到他家裏,不可能在哪裏跟他談,那就要把他綁出來,能成功綁架他的幾率實在太低了,我們還是需要想別的辦法。”

李冷亦躺在了床上,說:“想把,多想想,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得多花點耐心。”這話當然不用她說出來,兩個人都知道需要多花點耐心,但是始終打不開這個突破口,兩個人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但是急也急不來,兩個人隻能繼續盯著目標,尋找可趁之機,轉眼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