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如改天再來?”
梅立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她現在才發現這夥人死在耍她,她恨恨的要咬著牙,思忖了一會後,說:“不著急,請你轉告他,我會見到他的。”
她說著轉身離開了,然而這次她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一直守在寫字樓附近,因為她發現自己遇到必須要自己擺平的難題了,並不是手裏有料就能讓這些人誠服,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什麼善茬,即便是被威脅了,他們還在審視威脅他們的這個人夠不夠分量,好不好忽悠,會不會被拿捏,梅立年紀小,看上去隻是一個稚氣未脫呃少女,而且名不見經傳,似乎懵懂無知,他們在試探梅立的底線,梅立要是一被他們發現弱勢,可能馬上就會被這些人捏成渣。
梅立必須把自己在這些人中還沒有任何威信的問題先解決掉。
李冷亦等在酒店裏,梅立自己一個人在這棟寫字樓下守了兩天,頂上她的目標人物,最終在第二天的傍晚,跟蹤上了他的車子。
車子在駛出停車場後開到了一家飯店門口,目標人物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了飯店,梅立也悄然跟了上去,眼看著這些人都走進了一個單獨的大約隻有二三十平的小小的宴會廳後,梅立站在門口琢磨了一會,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這個家夥重視自己?
她站在那裏摸了一陣下巴,心想要是梅子靈在這會怎麼做?不知道,從她懂事起,梅子靈就好像是很有氣場的樣子,走到哪裏都不用為這種問題費腦子,那杜央會怎麼做呢?也不知道,因為她壓根沒見過杜央是怎麼處理這樣的問題的,梅立琢磨了半天,沒琢磨出個答案來,不禁想,浪費時間在這裏到底要幹什麼?現在來不就是為了見他嘛,見到他讓他服服帖帖給自己辦事,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先就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她想著,抬起腳,砰然一腳就把宴會廳的們給踢開了。
宴會廳裏一群人在門被踢開的巨響中都吃了一驚,齊齊回頭看過來,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女站在門口,一群人在疑惑中,目標人物的助理先回過神來,急忙說:“梅小姐你這是。”
梅立麵無表情的抬手一指,說:“我要見他。”
那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了,禿頂將軍肚,身上的高級定製西裝也無法挽回他的頹敗,但他的目光卻閃動著狡黠的光,用眼縫輕輕瞟著梅立,什麼也沒有說,梅立大聲說:“黎周良,我們是在這談,還是換個地方談?”
黎周良卻依舊用眼縫看著梅立,用越南語說了些什麼,助理急忙過去在他耳邊用越南語解釋了一番,梅立一句話也沒聽懂。助理在他耳邊說了幾次,但是因為音樂聲太吵,他沒聽清楚,反複問了一句,助理提高了聲音,說:“杜央...........”這兩個人梅立聽清楚了,隻不過黎周良還是聲色不動的打量著梅立,說:“告訴他我很忙。”
梅立還是沒聽懂,可是她僅憑黎周良的表情就猜到是在說什麼了,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助理,梅立一言不發,很突然的就給了他一腳,助理慘叫一聲飛過兩個人的腳下,跌在了地上,梅立還是一言不發,冷眼看著黎周良,黎周良看著眼神冰冷的梅立,梅立還是看著一臉稚氣,眼神卻是冰冷的,似乎帶著刀刃,就像是當年從來不會用商談的口氣跟別人說話的杜央一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看了一陣後,似乎下意識的想去擦擦自己的汗滴,但是手剛動就被自己的意識控製住了,隨即他端起酒杯,慢慢喝著,撥開人群走出來,說:“杜央呢?為什麼不自己來?”
他用的是越南語,梅立聽不懂,她說:“用英語跟我說!”
黎周良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助理,說:“翻譯給她聽。”
於是助理把這句話又重新說了一遍,梅立回答說:“她死了。”
黎周良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即說:“真的。”
梅立聲色不動的說:“沒人會咒自己媽媽早死。”
黎周良又楞一會,然後他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她死了?她終於死了,如果她死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梅立說:“你知道為什麼。”
黎周良卻在繼續笑,說:“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要是你也死了呢?”
他被杜央壓製太久了,他拿杜央沒辦法,可是他覺的他不會連眼前這個小女孩都沒辦法。
他說:“我現在殺了你,我保證這裏的人沒一個人會說出去,這是我的地盤,小姑娘。”
梅立決定不再廢話了,就在他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梅立立刻就動手了,因為她看到黎周良身邊三個體形魁梧貌似保鏢的大漢,已經把手伸向了腰間,梅立可不想等他們把槍拔出來,所以她動手了,她飛快地,像一隻靈鼠一樣貼地竄了過去,離她最近的那個人還沒來及把槍拔出來,梅立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隨即一手抓槍,一手抓著他的手,按住了他的手指,扳機被扣動了,槍身響起,一顆子彈從他的腰部肌肉中穿了進去,然後打進了他的臀部肌肉中,那人慘呼著倒了下去,而槍已經在梅立的手裏了,“砰”“砰”兩聲槍響,梅立在三十秒之內解決了眼前的威脅,然後把槍口指向了黎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