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薩拉……”蘇亞爾低聲呢喃著,拿過黃頜遞上的魔藥,小心翼翼地喂進薩拉查嘴裏。斯萊特林有羽蛇血脈,大多數魔藥對他們都沒用,在馬爾福家各自喝掉的魔藥隻是彌補了一小部分魔力和血氣。現在喂給薩拉查的,是巫師界中最受黑巫師喜愛的“永夜瞬息”。這麼說吧,“永夜”狀態時黑巫師受到極大傷害的時候會進入的一種特殊狀態,在該狀態下巫師完全失去意識,而所有的傷害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失去意識的時間與所受傷害的大小成正比。永夜瞬息就是利用了這種狀態,將昏迷時間壓縮到一瞬,防止失去意識的時候發生意外。簡單來講,這是黑巫師的完全恢複藥劑。當然,如此逆天的藥劑很少有人能夠熬製,這一瓶還是賽文的父親,普林斯家家主離開前留下的。
喝下藥劑,薩拉查緊皺成一團的五官慢慢舒展開來,唇間溢出細細的□□。
“薩拉,薩拉。”蘇亞爾低聲喚著弟弟的名字,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抽搐著,像是要掐住誰似的。
“嗯……哥,哥哥?哥……”薩拉查勉強睜開眼,聲音裏帶著哭腔,茫然的眸子裏一絲絲紅光不住地遊走。畢竟還是個孩子,即使斯萊特林家的人天生早熟,在生死關頭也無法冷靜。
“沒事,沒事了,乖,以後不會了,哥哥以後都陪著你。”摟緊弟弟,蘇亞爾揮手招來一條溫熱的毛巾,認真擦拭著薩拉查的身子。剛長出的肌膚太過嬌嫩,一碰就紅,蘇亞爾擦得很小心,也還是留下了幾塊紅印:“忍一忍,薩拉,過幾個小時再去熱水裏泡泡。現在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不要。”薩拉查難得任性一次,拽著蘇亞爾不讓他走,絮絮叨叨地說著這兩年的事,“訓練好辛苦,經常受傷balabala……不想管理家族,沒意思balabala……出去遇到了好多巫師,有的有敵意,都被我們教訓了balabala……”
說著,薩拉查突然抬頭,睜大眼睛看著蘇亞爾:“不對,教廷裏有我以前教訓過的人!不,也不是,可……總之有人用魔法對我動手,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
“你的意思是,你被抓的時候,有巫師攻擊了你?”蘇亞爾頓時陰了一張臉,暗自磨牙,“那就是純血統的混蛋了,他們一直敵視‘異種巫師’,有幾家甚至認為異種比教廷更危險。”
“這樣……不對啊,戈迪是也純血……哥?”薩拉查驚訝地看到蘇亞爾的臉徹底黑了。
“戈迪?那個金毛?你們很熟嗎?”蘇亞爾幾乎被氣吐了血。格蘭芬多可是純血中的純血,一直以消滅異族為己任,否則怎麼會把種子埋在教廷裏?某種程度上,他們和教廷屬於同一陣營,而擁有異族血統的魔脈巫師反而是徹底對立的!既然這次針對薩拉查的獵捕有巫師插手,要說與格蘭芬多無關,就連三歲小孩子都不信。
見蘇亞爾發怒,薩拉查苦笑著辯解:“戈迪和那些人不一樣,他父母都死在教廷手裏,與我們魔族沒什麼仇,反而因為與我同行引來了家族的警告。”
“所以?別忘了,他可是格蘭芬多的少族長,你們遲早是要對立的。算了,反正以後我會跟著你,他想耍什麼手腕都做不了。”蘇亞爾寵溺地揉揉薩拉查的頭發,打下包票來,“放心玩吧,一切交給我。”
這邊兄弟兩個談心談得高興,那邊蘭克斯馬爾福就慘了。發現斯科城被毀的戈德裏克等人在德森和費亞迪的帶領下到了馬爾福莊園外,看那架勢,估計不讓進的話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