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還在昏迷中的某某人,向以農不知從哪裏弄來一輛小巧的修整花園用的手推車,把他整人塞了進去,然後推著走。
閑聊的話語間,無可避免的就談到了百裏雲在遊輪上的莫名的出現,還有他現今仍無法預計的身手……最後又在展令揚一貫的禍水東引下,把挑撥的話題指向了雷君凡的“不安好心”的借衣服的舉動上。
停停走走,打打鬧鬧間,小手推車被弄翻了好幾次——至於等那倒了八輩子黴的某某人清醒後發現自己居然有了滿頭包——那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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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百裏雲磨磨蹭蹭的泡好了澡,再換上自己的仿古款式的淡綠色亞麻袍子,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當他推開被他非法占據征用了的房間走出去,走廊上已經是看不到任何活物了,剛剛他上來的時候所看見的以不同姿勢倒在地上扮演“屍體”的路人甲、乙、丙早就沒有了蹤影。
看樣子他們的動作還真是快,這麼點功夫就已經把毀屍滅跡做好了?他一邊暗暗想著東邦的能耐還真不一般啊……的就下了樓。
樓下似乎已經弄妥當了。
兩邊的人馬,一邊是不能動的中年人,長相是不錯,但形神卻帶著邪惡的感覺,大概是高高在上的權勢之爭所養成的習慣,安凱臣叫他“二伯”;還有一個就是不幸被他嚇昏了的在遊輪上的那個持槍者——聽東邦等人的話裏,他是叫做“傑克”。
另一邊則就是以展令揚為首的東邦惡魔六人組了。
百裏雲想其他的人大概都被弄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當百裏雲來到客廳的時候,被用槍指著頭的安凱臣的二伯安仲嶽已經被質問,錄“口供”結束了,現在正在和東邦們討論著索賠方麵的問題——估計以那些個精明到會讓律師跳樓的個性,種種損失費用加起來大概會不便宜到讓安二伯賠償得想哭吧……
百裏雲安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手裏捧著曲希瑞剛剛倒給他的溫熱的伯爵奶茶。沙發很舒服,看起來安二伯很會享受人生……
……啊!想法離題遠了,其實百裏雲是一直在想,明明坐的地方有很多,為什麼東邦們老是喜歡擠成一堆來坐呢?是因為搶來的比較好,還是因為他們都有肌膚饑渴症所以才用盡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來磨蹭磨蹭著好給肌膚“解渴”呢?(盒子語:我有點想知道如果東邦聽到我家大兒子的此時心聲,會是什麼反應呢?)
“什麼?!你們想要我的島?!”
安仲嶽低聲的喊叫,因為害怕抵在他腦袋上的槍支會“突然”走火,他不敢喊得太大聲,但是語氣裏仍掩不住他心裏的憤怒。
“哎呀!二伯,一座小小的島換你一條命和這一卷錄音帶的秘密,是很劃算的啦!”展令揚此時的樣子活脫脫與路邊叫賣的小販有得一比,很是欠扁——百裏雲在一旁很無良的這麼想著。
“這——”
安仲嶽還在猶豫。明明是那幾個小鬼在獅子大開口,但他卻又不得不買賬——那些隨後拿出來的“購買”價碼可是很高的啊——他現在別提心裏有多憋屈了。
“怎麼樣啊?世伯,這個交易很合算吧!還是——”
“答應,我答應就是了!”安仲嶽懊悔死了,雖是迫於無奈,但是“兩權相害取其輕”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他還是點頭了。
等他苦著一張臉把南宮烈這個未來的大律師遞給他的“財產讓渡書”及其相關條約都一一簽好,剛要鬆一口氣,百裏雲卻突然出聲了。
“等等!”他纖細的食指指向安仲嶽脖頸上所懸掛著的那一大塊翡翠色,金色的鏈子在一個小洞裏穿過,讓安仲嶽看起來似乎沒有品味到了極點,“我要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