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喊他更是隻喊他的複姓——明明前一陣子他都有聽到他叫了希瑞的名字……
……百裏雲猶豫了一下,看他說得似乎可憐兮兮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有妥協。“我不習慣。”他看著對麵那幾個人頹然失望的眼神——他想八成是故意裝出來的——頓了頓,然後說:“看來你已經沒事了,但是請你以後不要這樣來戲弄我,這很惡劣。”
戲弄?他說剛剛的吻是戲弄?南宮烈呆滯了一下,“我沒……”
“你們在這裏好好呆著,我下去看看。”沒等他說完,百裏雲就拎著一盞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疑似西方馬燈一樣的燈準備下到下層船艙裏去一探究竟,而奇怪的是,那盞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燈在他慢慢的摸索著黑暗走下了兩、三階樓梯後竟微弱而執著的持續著發出雖不熱烈但卻溫暖的光亮來——把原本已經空洞的黑暗照映出了點點朦朧的形態。
“我們也去!”安凱臣和雷君凡異口同聲,說完之後還狠狠的對視了一眼,讓百裏雲不明所以。而且他想再往下走一步也不可能,因為他的衣擺被揪住了。
“小雲雲你想拋棄我們嗎?不可以哦……”展令揚苦著臉,一副“你不帶我去我就死都不放手”的無賴樣子。
百裏雲無語。
在他的左邊是向以農,右邊是南宮烈,身邊還是趕了兩步與他並排了的曲希瑞……他知道,哪怕是他要他們留下來他們也不會聽的,陽奉陰違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怕就怕他們在他下去後自己也跟著下去“探險”——不怕死,或者說是不知死活是他們一直以來的代名詞;而如果要“強製”他們留在這裏的話,如果在他下去後在這裏遇到些什麼危險他也同樣會無法得知——他沒有忘記,他們幾個都是“麻煩吸引原體”……
無語的繼續探路,不說話等於是同意了他們的“意見”,他不知道身後的幾個在相視擠出“成功”的微笑,隻知道他們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暫時表現得很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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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的在黑暗中探索,小小的火苗燈光一點一點的把周圍景致的輪廓給映照了出來。大家走得很慢,步步為營,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雙腳都踏上了下層船艙的甲板上——也或許在時間上並不是很長,大概是由於大家都很緊張因為一直摒著呼吸而導致肺部空氣不暢通感覺有些火辣辣的所有才覺得時間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吧……
高舉著火苗忽閃忽黯的燈,環顧了一下四周,盡管他們都睜大了眼睛,但是無奈的是在到達了這個船艙之後燈光更是黯淡了許多,根本就已經照亮不了以燈為圓心的二十公分左右的距離——他們隻是覺得,下來了之後感覺更冷了——那是一種打從心裏發出的寒冷,與周遭溫度毫無關係。
而在他們移動的時候,水的阻力似乎增大了,完全不像在船外的那種感覺,就連身上的小玉牌的功效也被迫減弱了似的……
骨子裏的森冷讓東邦眾人情不自禁的把手纏上了百裏雲的身體,仿佛是想要汲取一些暖意,就像剛才在上一層船艙裏他對南宮烈做的一樣……
“放開!”
百裏雲掙紮,這群家夥,老纏著他,要是剛好遇到危險的話他連自保都來不及啊……
“不要嘛!人家不要放開……小雲雲好好抱……”
幾隻手臂很堅持,也很堅定的仍然黏在他身上,完全不見有要移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