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1 / 3)

體仍沒比初春時胖上多少,想來定是因為過於操勞的緣故吧?思及至此,不禁一陣心疼,柔聲道:「別提這個……我出去的日子,你又晚睡或略過午膳不吃了是不是?下回真應該讓許承還是颯哥來盯著你。身子不厚實些,豈有放手一拚的本錢?」

「我知道。隻是一忙起來,難免就會忘記了。」

於光磊聞言苦笑,心裏卻對他這般對自己時刻囑咐叮嚀的態度感到有些感慨,卻又心暖。

抬手,以指輕繞上那垂落至胸`前的、白熾予的發絲。

「雖說咱們已重逢了一個春季,可我現下還是不太知道該怎麼對你。」

有些迷惘的語調,因於那過長而難以完全消除的隔閡。

而白熾予隻是微微一笑,雙眸卻是微暗,低聲道:

「既然不知道,那何不順其自然?有什麼感覺,就順著他……隻要不是討厭我就好了。」

「嗯……」

於光磊一聲輕應,原先與之纏繞的指尖轉而梳過他的發絲。

若說順其自然,那是否連這種想要把玩、碰觸的念頭也要放任?

一聲輕歎。他確實不該再多想,還是應如白熾予所言,順其自然才是。倒是先前談著案子的事,怎麼不知不覺又扯遠了?忙道:「我繼續說吧。之所以會覺得馮萬裏的言詞親密,是因為我與颯雖是摯友,卻不會這般親密……若說馮萬裏於信件來往本就習於如此,也不是不可能。隻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嗎?應當是你多心了吧!倒是有件事想問問你。那溫玉鬆是個怎麼樣的人?我隻知他不擅經商,至於其它,是全無概念了。」

「溫玉鬆?聽人說他俊美纖秀,畫得一手好畫,寫得一手好字,就偏偏對他的家傳事業全然不懂。」

白熾予腦海中因於光磊所言而浮現出溫克己的模樣:「俊美纖秀?從溫克己身上看不出七成。不過溫律行卻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英俊風流,在江南還頗有名氣。」

「就像你?」

一提到花花公子,於光磊就想起上次在揚州城的事兒。白熾予聞言一怔,隨即便是一陣尷尬:「上回我就和他們斷了。你別生氣。」

「我沒氣你,隻是順口提起……咦?」

於光磊正自說著,卻因注意到信上的兩個字而瞪大了眼。

白熾予知道他定然發覺了什麼,還沒開口問,便見他伸手指向信上的兩個字──「仁晏」。

隻聽他平和的語音響起,卻隱帶些興奮:「馮萬裏會在寫給溫玉鬆的信上用上這樣的稱呼,應當表示溫玉鬆也是識得左仁晏的。前麵又未加姓氏,表示溫玉鬆很可能與左仁晏也頗有交情。」

「那你手邊的信件是否有左仁晏所寄的?咱們回京後去馮萬裏的舊宅找找,或許也能有什麼發現。」

於光磊的發現確實讓他們的案情有了進展。雖然目前還看不出有何端倪,但直覺卻告訴白熾予馮萬裏的死因與溫玉鬆定有什麼關聯。他們一家人的直覺向來都十分準確,而這也是當初白熾予會提起要由這方麵下手的因素。

將目光落上桌上一疊厚厚的信簡,一想到於光磊還得把這些一一看完,雙眉不自禁的便是一蹙:「你不是研究了好一陣子了?怎麼還剩這麼多?」

「早先我是先研究之前兩位大人調查的卷子和溫律行與馮萬裏的信,之前才剛開始看溫玉鬆的。他與馮萬裏相識多年,信自然不少了。」

於光磊同他解釋著,心下也不覺得有何不妥。他是個讀書人,平時讀的書決不會少到那兒去。刻下也隻是把看書轉成看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