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於光磊卻因他此言而蹙起了眉頭:「這麼做十分危險。何況你又不知道左府的配置,更別說是重要文件的藏處。左仁晏貴為尚書令,是朝廷要員。你一個沒弄好,便有可能被人當成是間諜而被處以極刑啊!」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要知道他府中的配置,你帶我進去逛一圈不就得了?這樣好了,你趁著他不在時登門造訪,然後我便趁機記下他府中的配置,你也可以技巧的詢問他的家仆有關馮萬裏與溫玉鬆之事,還有他的日常作息可有何特異之處等。如此一來,要想知道重要對象的藏處便不再困難了!而且我探查一番,也可藉此得知他府中是否埋伏有高手,避免危險。」
白熾予如此說著,當下便可說是計劃好了行動。他神采奕奕,早已瞧不出方才的疲憊,而令於光磊不禁懷疑:他是不是老早就打算要夜探左府了?
彷佛是知道了於光磊的心思,白熾予唇角揚笑,露出了一個自信而又迷人的笑意──說明了一切確實是他早就有了的打算。
於光磊因而一陣無奈。雖然覺得白熾予夜探左府絕對是極為凶險,但他也是為了自己著想……當下也隻得勉強的點了點頭:「好吧。近日我便想辦法安排時間。隻是探查之後若發覺凶險頗多,你可得適可而止。」
「我明白,所以放心交給我吧。」
自信的笑意在允諾的瞬間化為溫柔,起身上前將於光磊擁入懷中。
此時的天候雖熱,但溫暖的懷抱卻不讓人厭惡。於光磊抬手回擁住了他。指尖觸上寬闊背脊,而至深陷其中。
「我,永遠都無法放心。」
從昔日那個四歲的娃兒到今日俊美的青年,或許他在心裏的所處的地位確實有了不小的變化。但唯一不變的,是心裏的那份在乎。
他永遠都不可能放心──即使知道白熾予的武學造詣極好。
白熾予聞言一歎。
背上傳來些微的痛楚,因為於光磊深陷的十指。那響應的緊擁與帶著無奈帶著不安的語氣讓人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當場吻他。隻是這衝動終究是按下了,而,抬手輕觸上那張俊秀的麵容。
「如果我會隻因這麼點小事就出事,豈不是太辱沒我白熾予的名頭了?而且今日流影穀即使將我逮捕,也不敢輕易對我下手。他們雖想打擊山莊,但畢竟還是不敢正麵交鋒……刻下咱們還是先去探探吧。若情況真的極為凶險,我答應你,絕對不會貿然犯險。」
承諾的語音堅定,而令人心安。
於光磊十指因而略鬆。回擁的雙臂,滑落。
「我去安排吧……事情還是該早些辦妥才是。」
「嗯。」
因他所言而鬆開了手,心下雖仍眷戀,卻終究無法那樣一直緊抱著他。
當晚於光磊便差人前去探問了。正巧隔日正午左仁晏設宴滿福樓,於光磊便同白熾予趁此時前去拜訪了。
事情一如先前所計劃的。白熾予借故在左府四處閑逛,而於光磊則在等候左仁晏的時候與其妻以及一些仆人相談。
左夫人是位儀態雍容的貴婦,由於曾早幺一子,故對於光磊這個年方二十八的年輕人極為溫柔慈祥。據他所言,左仁晏昔年確實與溫玉鬆感情極好。之後雖然斷了往來,但私下依然時常提起他。溫玉鬆過世之時,他甚至是默默垂淚……諸如此語,證明了左仁晏確實很在乎溫玉鬆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