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師與東方樓主之間的關係。而且我欲請東方樓主相幫的,乃是潛入左府搜集證據,並查問左仁宴當年的真相。當然,若是東方樓主不克前來,請他代為聯絡冽予也是可以的。」
「於公子,你可知這不是兩個選擇,而是一個選擇嗎?」
聽罷他的計劃,段言終是一聲歎息:「若是讓白二莊主來了,樓主豈有不跟在身旁的道理?罷了,我這就啟程通知樓主。於公子可有其它口信?」
言下之意就是答應了請求。於光磊聞言大喜,道:「便請他入京後往刑部尚書府一會。勞煩前輩了!」
「無須再多言其它。」段言起身向眾人行了個禮:「請恕我先行告辭。」
「請。」
知道事情緊急,眾人立即起身相送。於光磊本欲跟著親自送他出府,可之前一直懸著的心一放,終是支持不住的昏了過去。許承忙接住他,並依著卓常峰的指示帶他入屋歇了。
之後大夫來了,簡單診斷過後隻說是勞累過度。其實早在意料之中,但許承還是擔心得捏了把冷汗。
他已答應了白熾予會好好照顧於光磊,又怎能讓他出事?或許他一開始就不該任由於光磊不要命的瘋狂趕路,但現在想什麼都是為時已晚。
一聲低歎。與於光磊相識八年,直到最近才真正了解他所處的世界。本以為他隻是一介文人,誰曉得他竟是如此深入於擎雲山莊的權力核心?而且許承有種預感。當自己終於得知真相之時,那些個風風雨雨,似乎就已注定了不會輕易停歇。
馮萬裏一案、還有白熾予的入獄都隻是個開始,隻是給接下來的一切揭開序幕。
即使知道這是極為不祥的感覺,但許承還是無法克製自己的想法──
因為,從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也注定了要卷入。
* * *
自於光磊離開之後,也過了約莫半個月的時間了。
白熾予獨自躺在牢房之中,心下暗暗後悔當初為何不讓於光磊給他帶些書來看看。依照光磊的速度,騎馬大概也需要八、九天才能趕到白蓮鎮。所以他還有得等。
這一連半個月來,沒有人對他有過任何審訊。除了流影穀偶爾會有些不入流的角色來奚落他一番之外,他在牢裏的生活可說是相當舒適。
用舒適二字來形容是怪了點,但獄卒確實對他禮遇有加。白熾予雖身處牢獄之中,但除了不能隨意離開之外,倒也都還挺自在的──甚至連練功都不會有人管他。
不曉得於光磊刻下情形如何了。許承應該是會好好照顧他才是。可心下雖有此認知,卻仍是有些擔憂。腦海中乍然浮現分別前的情景,心頭當下便是一熱。
指尖觸上唇瓣。那日他真的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況下吻了於光磊,甚至還獲得了他的響應……觸♪感依稀記得,在得知他答案那瞬間的狂喜更是無法忘卻。很少覺得等待是如此磨人,但刻下他真的等不及要再次見到於光磊!
卻聽開門的聲響傳來。察覺到自己想出了神,白熾予警覺的將目光移向門口,隻聽獄卒的聲音入耳:「本來是不能隨便讓你們進去的。不過既然是卓大人的公子,自然是另當別論了。要出來時再喊我一聲吧!」
接續的是一聲答謝,兩道身影先後入了牢中。為首的是一名身著墨色長衫的俊朗男子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個家仆,相貌平庸──至少在旁人眼裏是如此。
隻見那俊朗男子朝他溫和一笑,身後的家仆卻是神情淡漠。待到獄卒將囚室的門關上,那名「家仆」立時走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