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此做想,卻又聽到囚室外頭傳來了些許騷動。凝神一聽,入耳的赫然是熟悉的足音。牢門開啟,那張一如所料顯得十分憔悴的容顏映入眼簾,步伐有些不穩。心下一陣不舍,身形一晃已然將他接入懷中,並自個兒關上了牢門,摟著他到一旁的床榻歇了。
「光磊?」
帶著些不舍的一聲低喚,並握住他的手送入些許真氣,「為什麼把自己累成這樣?」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不礙事,休息一下就好。」於光磊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幸不辱命,我已聯絡到東方樓主了……」
「這件事待會兒再提。」
不悅的打斷了於光磊未竟的話語,白熾予凝視著眼前一臉憔悴,顯然又是一路奔波回來的於光磊,心裏就是一陣火。
當下不由分說,一把解開他的發髻,摟著他往床上便是一躺。於光磊有些訝異,正待開口,便已聽到低沉嗓音落在耳畔:「不許多說,好好睡一下。不要逼我點你的睡穴。」
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於光磊一陣莞爾。雖然覺得在牢裏這麼做實在不妥,不過要想說服白熾予隻怕是極難……當下一歎,順著他所言,放鬆了身子靠在他懷中。
之所以會回來得那麼急切,多半也是關切他的狀況。心裏的迷惘,早在旅途的奔波中一點一點磨盡了。
或許他真的不該在意那麼多。正如心底最關切的始終是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他又怎麼舍得讓他因為自己而痛苦?
也或許這些都隻是借口。從目光為白熾予逐漸成熟的氣息與身影所吸引住的那一刻,他就如同那些個青樓女子,深深的為他所著迷。
明明就隻是當年那個任性的孩子罷了。
卻……
略為挪動了身子,眼眸對上餘焰未消的,神色柔和,抬手輕攬住他的身子。
「熾,你在生我的氣嗎?」
「……誰教你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賭氣的音調流泄,活脫便是當年那個不更事的孩子。於光磊因而一笑,忽爾湊近,蜻蜓點水的在他唇上留下一吻。
而後,徑自闔上了眼眸。
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吻自己的白熾予忘了氣憤,暗暗懊惱方才竟然沒有好好把握住機會。但聽著於光磊逐漸轉為平穩的呼吸,心下也釋然了,揚起迷人笑意,靜靜的凝視著眼前安詳的俊秀容顏。
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沉澱了思緒。今日的一切緩緩浮現,因而想起什麼似的自懷中取出兄長遺下的小罐。
好奇的開了罐子,隨即擴散的是一股清香──就如同那總是縈繞著兄長的氣息。
傷藥?
摸不透兄長給他藥罐的意義何在,白熾予雙眉微結。他二哥做什麼都有一定的理由,這次一定也是如此。但……
卻聽懷中一聲悶哼傳來。白熾予凝神一看,隻見於光磊略為動了動身子,雙眉則隨著動作而微微蹙起。因而想起了先前他進來時的步履蹣跚,白熾予麵色一紅,突然了解了兄長的意思。
他果然知道了些什麼。
「可惡……」
白熾予低罵著坐起了身子,目光望向於光磊下`身,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冷靜,隻是上個藥而已……他抬手點了下於光磊的睡穴,而後,微微傾身,拉開了於光磊衣擺,解開了他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