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於此多加討論,於光磊簡單幾句將原先的話題做了結束,轉而出聲提問道。
聞言,許承不由得莞爾:「光磊可是胡塗了?你是我的直屬上司,有否要事,不是該由著你決定?」
「確實是我胡塗了。」
方才隨口就問了,於光磊心下暗怪自己的不當心,並回以一個苦笑。「這樣吧。勞煩許兄助我收拾、整理一下此間證物,好方便待會兒交由東方兄觀看。」
「沒問題。對了,白兄他可好?」
「挺有精神的。我已問過獄卒,除了流影穀偶爾有人造訪外,倒也十分安寧。」
「那太好啦!」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回京後還沒機會去探望白熾予,故許承再得知他一切平安時顯得十分高興。瞧他一臉發自心底的喜悅,於光磊心下不由得暗感欣慰──白熾予確實有他過人的魅力,十分精於結交朋友。
卻不知刻下的他正在幹什麼呢?
手邊方自開始整理起信件,但於光磊的思緒,卻已因方才突然湧生的疑問而飄往白熾予的身上了。
* * *
用過晚膳罷,於光磊終於是找著了空檔私下前去見東方煜及白冽予。
由於白冽予的要求,二人刻下住的廂房位於尚書府中十分偏僻的一角。不過在陳設上卻未比其它屋子遜色,故於光磊相信二人應該能住得十分舒適才對。隻是路途上仍是有些不安。畢竟,他與東方煜僅是初識,而與白冽予也有八年未見了──更何況當年,他也隻和白冽予共同生活一年罷了。
白家兄弟中他最感陌生的,隻怕就是白冽予了。而在分別如此之久的今日,彼此之間,隻怕也沒比陌生人好上多少。
思及至此,不由得一聲輕歎。腳步不久便已行至房門前。方欲抬手敲門,卻聽屋內低幽語音傳來:「光磊請進。」正是白冽予的聲音。
當下推門而入,卻在望見屋中情景時愣了一會兒。
白冽予所扮演的身分是家仆。然而,此時他卻望見那俊美端麗的青年正十分自然的讓東方煜替他褪下仆人的服飾,轉披上一襲白衫。心下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卻終是沒提出。目光凝向眼前取下麵具後足稱無雙的麵容,那神情之間依舊存著八年前的淡漠,卻更添了幾分不同的風采。
那是種成熟穩練。而那份淡漠,也由單純的隔閡轉為一種教人摸不透虛實的存在。
「你又變了好多……不知怎麼著,看著眼前的你,我總有種一切事物都逃不開你掌握的感覺,冽。」
方闔上房門,於光磊便忍不住道了這麼一句,目光流露著幾許感慨。
而白冽予隻是唇角微揚:「如真能掌控一切,刻下又何須多費心思?光磊請坐吧!」
「這……唉。」
無法反駁他的話語,於光磊隻能一聲歎息,同二人一起入了座。
東方煜首先替二人倒了杯茶:「於兄此來所為何事?若是欲與冽敘舊,我可暫行避過。」
俊朗麵孔帶著一貫的爽朗笑容,與白冽予的淡然成了強烈的對比。
於光磊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杯子,淺啜了一口後,才道:「勞煩樓主了……唉,此來我是想確定一下你二人的計劃,也順便看看還有沒有自個兒幫得上忙的地方。畢竟方才因著許兄的緣故,未能細談。」
「許捕頭雖似正直之人,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