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毫不猶豫地作了回答,心中卻因「朋友」而一陣酸楚,莫名的。
「真的嗎?真正的把我當成朋友?就像你對霽紅姊那樣?」
語氣之中難掩興奮,白塹予瞪大了雙眼直瞅著溫律行追問著。被他這樣瞧著
,溫律行不由得一陣莞爾,心情當下好了許多的點點頭當作回答。
下一刻,秀麗的容顏之上,立時綻出了極為燦爛的笑容。
應該說是既喜悅又欣慰吧?對於溫律行把他當成真正的朋友看了……這代表@思@兔@在@線@閱@讀@
他和溫律行的距離不再是那麼遠了吧?
喜悅溢滿心底,他愉快的望著溫律行,連眸中都帶上了笑意。但旋即,又因
今日所得知的真相收起了就他認為不太適合現下的笑容。
「我還是第一次聽你彈琴……可是,你的曲子太無奈了……」專注的凝視著
溫律行發表感想,卻在望見溫律行的神情轉為哀傷無奈之時責怪起自己的愚蠢。
心頭因他的悲傷而揪得好緊,纖手不自主的撫上了那張瀟灑俊美的麵容。
對於他的碰觸有一瞬間的訝異,但那不符合他外表的粗糙與溫暖卻令心情獲
得了沉靜。微愁紓解了開,轉上了難得的溫柔。
「塹予,」這是溫律行第一次這麼不想連名帶姓的叫他,「你該好好照顧你
的手的,怎麼粗成這樣?」
「我是學武的人哪……」低聲抱怨著,白塹予並沒有注意到他稱呼的改變,
而是不滿的抽回了手,卻遺落了溫律行一閃而逝的失落。
他向來就不夠敏銳,此時更是清楚見得。
單手撐著下顎,秀麗的容顏之上露出了一種帶著少年性子、未曾在溫律行麵
前出現過的撒嬌神態:「所以說,再彈給我聽嘛……」
「你的所以和前文真是八竿子打不著幹係。」
教訓的口吻敘著,一指挑起,卻已是一陣琴音流瀉。不似先前的哀傷,而是
一曲的輕靈自在。他並沒有特別想奏哪一曲的,但眼前沉醉於琴音中的白塹予卻
令他下意識的挑上了這曲。
指部的動作未停,目光卻已無法自拔的停留於少年的身上。
『你為何學琴?』不記得是誰了,曾經這麼問他。
『好玩。』沒有別的想法,隻是想學而已,這個想法迄今未改。
『那麼,你願為我奏一曲嗎?』
記得那人語調的甜膩,但那時的他隻是冷冷答了句:『我不為任何人奏。』
然而現在呢?答案仍然依舊嗎?又或者……
輕靈的曲調之中,滲入了滿滿的憐惜愛戀。
突地,「碰」的一聲打斷了彈奏。知道了聲音的來源,溫律行不由得莞爾。
沉醉於曲中的人兒已然熟睡,原先撐著的臉因不穩而直接撞上了桌麵。但奇
的是他竟無半點醒來的跡象。起身上前將他扶起,那一撞首當其衝的額頭有些紅
了,但一張熟睡的容顏卻安詳得教人眷戀……
不覺間,望著他的眼神癡了。
「塹予……」低喚了一聲,溫柔的將他橫抱起,入了房去。
一覺醒來睜開雙眸,最先映入眼簾的景象令白塹予不由得倒抽了口氣。
溫律行竟然就睡在他身旁,而且距離近得甚至連他的鼻息都能感受到?
過度的震驚令白塹予腦袋立時一片空白,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溫律行並
不是躺著的,而是坐著趴在床邊睡。
對了,記得他原先是坐在溫律行對麵聽曲的,怎麼張開眼卻是睡在床上呢?
而且,看看外邊天色似乎已是清晨……這麼看來,隻怕是昨天聽溫律行彈琴
,聽著聽著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