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形一矮,快足來到下一人身後給他一劍,左手則持續放著銀針分擊敵手。
如此一陣連續攻擊下來,雖然將僅存的敵手解決了幹淨,卻也渾身是汗。纖
細的身子因過於激烈的打鬥而喘著,但也終於鬆了口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回過了身正打算和溫律行說些什麼,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原先係於發上的
帶子竟然斷了。先前束起的發絲也因而散了開來……
陡然間才注意到:自己竟不知不覺間離了溫律行好一段距離!知道自己可能
著了人家的道兒,心下暗叫不好,白塹予足尖一點便趕忙朝他奔去。就在此時,
一股強烈的殺氣傳來,一名黑衣人已然以長劍飛身直取溫律行左胸……
炫目的銀光閃過,轉眼便要沒入溫律行胸口……
「律行||!」近乎瘋狂的,嘶喊自喉間發出,卻逐漸轉趨無力……
為什麼呢……?怔然望著眼前的景象,白塹予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問著自己。
為什麼呢?他究竟……對溫律行抱持著怎麼樣的想法?怎麼樣的情感?究竟
是什麼樣的想法與情感,竟能讓人受到如此之大的影響?
而,又是因何而起?又該如何稱呼呢?
又為什麼……那樣的想法與情感……竟強到讓他不顧一切的……
「嗬……」白塹予低低的笑了。
他這個保鑣,究竟是為何會盡責到了這種地步?
如果擎雲山莊的人每一個都像他這樣,那還得了……?竟然可以……就這麼
不顧一切的以身保護一個人……任由,利劍穿心。
染紅了萌黃衣袂的,是他自己的血。
白塹予在最後的那一刻,衝到溫律行身前以身替他擋下了那一劍。
「是你……」長劍直透過左胸,忍著強烈的痛楚,白塹予望著眼前持劍的黑
衣人,視線已無法控製的有些迷蒙,卻仍是認出了那人就是昨晚的殺手。
「沒錯,是我……雖然損失了這麼多人,但能夠殺了你以及溫律行,也絕對
值得了。」黑衣人冷笑著道,一個施力,長劍毫不留情的拔出。
溫熱的鮮血,散了一地。刺眼的鮮紅,逐漸在萌黃的衣襟之上擴散開來。
黑衣人瞧著眼前的景象,心底是說不出的得意。
他這一輩子向來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現在竟然就這樣取了四大勢
力之一「東莊擎雲」的四莊主的性命。隻怕要不了多久,必定聲名大作,就如當
年「天方四鬼」的青龍以一案聞名於天下一般。
但他高興得太早,自信得太早了。就像白塹予方才的過於鬆懈一般。正當他
打算推開那染血的萌黃身影給予被他護著的溫律行一擊的當兒,一根銀針直透過
了黑衣人的咽喉。
白塹予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取了他的性命。
就在那黑衣人斷氣之時,那纖細的身子,亦頹然倒下……
「塹予!」過度的震驚令溫律行直到此刻才終於喊出了聲,卻已無法挽回。
他接住了那倒下的纖細軀體,秀麗的容顏因失血而慘白,卻掛上了一抹淡淡
的笑容,因而,更顯哀涼……「看來……我實在……過於盡責了喔……」
強自牽著嘴角帶出笑容如此說道,卻淒涼得叫人心酸……
是啊……以一個保鑣的身分而言,他實在過於盡責了對吧?
隻不過是個短時間的雇傭關係而已,他又不曾對溫律行效忠,而溫律行更不
是他什麼人……那麼,為什麼他竟然就這樣豁出去了,在最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