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更是訝異萬分:
「東方大哥……還有……冽哥?」
他這麼一喊,令一旁的溫律行亦是一陣訝異。
塹予識得這二人?
「回去躺下。」語氣冷然卻有幾分憂心,絕美的容顏之上有著一分嚴厲。
「可是冽哥,我有話想和溫律行說……讓我和他說一下就好了……」沒有想
到竟然會在此地碰上了二哥,向來不敢違逆他的白塹予語帶懇求的道。
但白冽予仍舊一派冷然,對弟弟的懇求無動於衷:「說什麼?你昏睡了三天
,傷成這樣還想逞強?回去躺下,你的傷口已經裂開了。」白塹予胸口逐漸滲開
的鮮紅令他蹙起了雙眉。
「可……」白塹予本想再說什麼,卻見白冽予隔空輪指幾點,纖細的身子立
時虛軟的倒了下去。溫律行心想不好正打算接住他,但白冽予身形一閃,已然抱
起他入了房中,向一旁的守衛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關上了房門。
「塹予!」看到★
「那我出去了。你先休息一下。」
聲音已經明顯的柔和不少,言罷,白冽予立時起身出了房去。
望著他一襲白衣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白塹予不由得輕輕一歎。
到最後他還是沒能弄懂冽哥。果然,三年的相處畢竟還是太短了吧?不過,
至少現在冽哥對著自己的時候已不再以前那般隱藏所有的情緒與想法了。一想到
這裏,白塹予不由得一陣欣慰。
仔細想想,溫律行真的和冽哥很像。雖然冽哥的隱藏絕不會像溫律行那般做
出一些很離譜的事,而溫律行也不像冽哥那般冷然,但他們的那種隱藏仍然是十
分相似的。
而且……自己對溫律行的第一分好感,也是因他與冽哥的相似而起。
隻不過,那分好感現在卻已是一發不可收拾了吧?
他竟然對溫律行有了那樣一種情感!那種被人稱之為「愛」的情感,而且還
是對一個他曾經憎惡到想殺掉,卻因緣際會而被迫與之相處的人。
憶及自己昏迷前所得到的那個答案,莫名的,心底便是一陣苦澀。
他黯然的垂下了頭。
他不該愛上溫律行的。兩人的相遇本來就隻是因為「工作」二字,工作本來
就不該參上太多感情。但他仍然做了,而且還天真的自以為那是友情……直到發
現的時候,一切已然完全失去了控製。
白塹予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不斷的思索追求著答案,沒想到答案是得到了
,卻讓自己更加的痛苦煩惱。如果不知道這份感情,自然可以將其視為異樣簡單
帶過。但一旦有了這份認知,他以後該要怎麼麵對溫律行才好?
他該告訴溫律行說自己愛上他了嗎?又或者,什麼都不說?
如果說了,一切會不會就這樣毀於一旦?包括溫律行對他的認定,對他的信
任,會不會一切就這樣都化為烏有了?
他害怕這樣的結果。然而,什麼都不說,他卻沒有把握自己能夠以以往的態
度來麵對溫律行而不讓他察覺絲毫異樣……
思及至此,心底,又是一陣苦澀。
他該怎麼辦才好?該怎麼處理?該怎麼麵對……
「塹?」突地,低幽清冷的語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白塹予抬頭,這才發現白
冽予不知何時已來到了自己身畔,而桌上已經備好了幾樣簡單清淡的小菜以及稀
飯,還有一壺熱騰騰的茶。清雅濃鬱的茶香飄散在空氣之中,讓人嗅著嗅著,竟
是莫名的感到一陣輕鬆。
「冽哥……」他低低的喚了一聲,語氣卻同心情般萬分的複雜。
他好想開口問問這個就在自己身畔陪著自己的至親之人,卻不知如何啟口。
理所當然的察覺到了他的苦惱,白冽予神情雖無絲毫變化,但已將桌子給移
到床邊放下:「先別想那麼多,填飽肚子多補充些體力。你就別下床了,這樣吃
就好……自己吃沒問題吧?」
說著,已然裝好一碗稀飯,夾了些菜到碗中遞給白塹予。
「嗯,應該還好……謝謝。」接過飯菜,那稀飯與青菜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