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 / 3)

絕了他的懇求,顯然是毫無轉圜餘地的態度令白塹予的心登時涼了半截。

他沒想到一切會這麼發展的,從沒想過。

那個時候二哥要他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要後悔,他還曾經猜想二哥是不是知

道了他的心情而在鼓勵他?卻是怎麼樣也沒想到二哥竟然幾句話就阻止了他的決

心,甚至要他一輩子都不再與溫律行見麵?

一輩子……都……

強烈的酸楚在心底擴散。白塹予放開了白冽予被他扯得亂了的前襟,盈眶的

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他不要這樣……他想見溫律行,他想待在溫律行的身邊……就算隻是朋友也

好……無論如何他都想見到溫律行,都想待在溫律行的身邊啊!

「可惡……!」低吼一聲,右足一蹬已然飛身躍起打算躲過二哥的阻攔自行

下山。但白冽予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行動,一伸手已然抓住麼弟肩頭極為快速的

點了他的穴。

白塹予整個人立時失了勁力,身子一軟倒入兄長懷中。

至此已是無計可施,他隻能無助而哀求的望著兄長:「哥,求你讓我……」

「你不要想見溫律行。」不待弟弟說完便無情的拒絕了他,絕麗容顏之上的

冷然駭人,「在他回到揚州之前,我都會讓人守著你的房間不讓你隨便出去。」

「冽哥……」哀求的低喚著,淚水不知不覺間竟已濕了衣襟。

他隻是……想見他,想待在他身邊而已……

他,不想後悔啊……

* * *

夜色深沉,大半夜的早該是就寢的時候了,但此時的白塹予卻怎麼樣也無法

入眠。

又是十餘天過去了,算起來與溫律行分開已是月餘。

自從知道溫律行早就被二哥給趕下了山,而且還被告知今後不準再與溫律行

見麵之後,白塹予發覺這十七天竟是過得有如十七個年頭一般漫長,每一刻都在

渴望能夠見他,卻又每一刻都在憶起兄長的話之時感到絕望。

度日如年是一種煎熬,他此時才深刻的體會到個中的痛苦。

他不知道,原來分離竟然可以是如此折磨人的事。

他好想見溫律行,好想好想……

不隻一次,他哀求著二哥希望二哥能夠回心轉意,但無論他怎麼哀求都無法

改變白冽予的堅決。他一次又一次冷然無情的拒絕,一次又一次的讓白塹予感到

更深的絕望。他明白二哥是為他好,畢竟他自己一開始也是極端痛恨厭惡著溫律

行的所作所為的!然而現在,當時的痛恨厭惡早已半點不剩。他甚至愛上了溫律

行。

而且……這份情感,已經強到可以讓他毫無怨尤以身保護的地步。

不隻一晚,枕頭因他的淚而濕得厲害。回憶著先前的一切,回憶著溫律行替

他挑了緞帶並親手係上的情景,還有他牽著自己的手時,那份令人萬般眷戀的感

覺……一想到今後隻怕再也無法見麵,心,就痛得強烈……他不想這樣,不想還

沒有嚐試就被迫放棄。他不想就這樣自此與溫律行再無交集……

他不能,也不該就這樣灰心放棄!沒錯,像這樣連試都沒試絕非他白塹予的

作風!他一定要想辦法離開,一定要去找溫律行!

思及至此,強迫自己振作起來,白塹予已然翻身坐起以袖拭去頰上未幹的淚

水。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消沉下去?他不可以就這樣放棄!他可是擎雲山莊的四莊

主白塹予啊!因為那一點小小的打擊與阻礙就灰心頹敗,絕對不是他白塹予應有

的舉動!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一個計劃已然自腦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