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許久未曾踏足江湖,可冱羽畢竟是那個一代宗師「黃泉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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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門曄已盡可能減輕他罪名的情況下,對冱羽之事沒可能做出準確估計的流影穀內部自也不可能為了他去得罪師叔……雖說師叔打從冱羽下山後便離開了草廬,但隻要這份威嚇力仍在,他就仍有從中插手的可能。
畢竟……他雖稱聶揚為師叔,但從劍術上來說,他卻毫無疑問地是聶揚的得意弟子。隻要形式把握得宜,製造出師叔出手的假象應非難事。隻是海天門方麵對此也知之甚詳,也因此,要想將這個計劃順利進行,就一定得比同樣在旁伺機準備下手的海天門潛伏得更深才成。
不過這次有麼弟一同隨行,要隱藏形跡自然比平時要來得方便許多……問題隻在於該如何在這種情況下保持和冷月堂的聯係下達相應指令,卻又不至於為海天門方麵察覺而已。
隻是……思及本該平安落幕的一件事卻因海天門的介入而牽扯出這麼多的麻煩,更讓已受到不小打擊的師弟再次麵臨被背叛的痛苦,白冽予心下便是一陣憤怒,周身亦不由自主地流瀉了幾分迫人冷意。
眼下他和師弟所處之處乃是碧風樓旗下的產業,所待的又是東方煜事前便讓人備好的隱密廂房,隻要不是鬧出太大的動靜,就算爭執什麼地也不至於教外人聽見才是。隻是白冽予向來慣於隱藏情緒,即便刻下帶著的是經過麼弟巧手易容後僅算得上普通英俊的麵容,也沒有刻意壓抑的必要,但呈現於青年容顏之上的,卻仍舊是那樣瞧不出一絲異常的平靜。
但這些天來一直跟在他身旁的白塹予,卻仍敏[gǎn]地察覺了兄長的變化。
望著那張連半點怒氣都瞧不出的容顏、感受著身旁傳來的、那種讓人本能地感到畏懼的森冷氣息,少年一方麵再次對兄長控製情緒的能耐感到了深深的佩服,一方麵卻也忍不住有些擔心地抬掌輕拍了拍兄長背脊。
「他一定會沒事的,哥。」
同樣改換容貌「扮演」卻依舊保持了兄弟身分的少年柔聲安慰道,「西門曄也不是笨人,若非有所疑心,也不會不顧他人非議地將淩大哥安排在自己身邊了不是?」
「……問題是,讓他跟在西門曄身邊,就代表他一定安全無虞嗎?」
「哥的意思是……」
「姚峰成的部分暫且不談。對於那位跟在西門曄身邊的小廝『高城』,你有什麼看法?」
「看法?這……他的性子似乎有些孤僻怯弱,但對西門曄卻十分忠心。我曾借著冽哥的事在他麵前出言抨擊西門曄加以試探,他雖仍顯得有些氣弱,但卻實實在在地反駁了我的話,還說西門曄曾經救過他……」
回想起當時假扮成侍女同那名死氣沉沉的俊秀管事相談的情景,白塹予敘述之餘心下亦是好奇大起,問:「哥,你認為這件事與他有關?」
「隻是有些疑心而已……當時柳林山莊的人曾說過,決定是姚峰成下的,但高城也幫著完成了相應的手續。可事實上,當初若非有高城幫忙證實那『情報』的可能性,又處理了一應事宜幫著姚峰成下達命令,流影穀即便有所行動,也絕對無法像當日那般趕得如此恰巧。可以說,高城的地位雖然不高,卻是當日行動能夠達成的關鍵。考慮到這點,他的立場自然十分微妙。」
白冽予淡淡道,眸光卻因思及可能的凶險與陰謀而轉為幽暗。
「西門曄以『霍景』身分置身嶺南時,高城便一直跟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