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校尉應了一聲,又被前麵的人催著快走,隻能倉促地結束了對話:“忙完了再來同你喝酒,三斤你可別又醉了!”
“怎麼會呢?”趙三斤笑嘻嘻地擺了擺手:“校尉走好!”
與同行的將領告了個假,騎著高頭大馬的將士立刻策馬奔向景慶王府,一提馬韁勒住了馬兒還欲奔馳的腳步,他極為利落地翻身下馬,朝門前正在掃地的老者笑了笑:“華叔,我回來了。”
華叔一頓,似是難以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來人好幾眼,方才驚喜道:“世子怎麼今兒就回了呢?不是說還有兩三日的腳程嗎?”說著,就喚了小廝去將馬牽走,自己則在前頭引路,一麵同這將士笑道:“小世子可念了幾日,說您趕不上他的生辰了,失望得很呢!”
“就是記掛著小九兒,我這才隨著前鋒幾人趕回來的。”
這青年眉目俊朗,言笑晏晏,說起謝映廬時更是神情寵溺,正是王府長子,謝映廬的哥哥——謝程遠。
入了大門,二人曲折而行,廊下侍兒見了謝程遠莫不是驚喜十分,俱是彎腰行禮,謝程遠也好脾氣地一一應過,神色間並無半點不耐,一麵走還一麵詢問起父母幼弟的近況來。
“世子就是心疼小世子……”華叔笑著搖搖頭:“王爺王妃大概正在前廳,小世子倒怕是還在睡覺,昨夜同小陳公子玩得久了,睡得也香。”
“哦?”聽聞“小陳公子”四字,謝程遠微一挑眉:“是陳淵大將軍的小兒子陳鬱川?”
華叔連連點頭:“正是,正是。”說著臉上神情不免更是柔和幾分:“這小陳公子年紀雖小,卻也十分照顧小世子,故而小世子很喜歡他。”
“我在邊關時,也聽人說起過這小孩兒——聽說是生在戰場長在烽火的,長到五歲才回帝京?”
“對,倒真不愧是陳將軍的兒子,身手了得,”華叔說著,隨手指了指右側偏院,“那裏頭不是栽了株梨樹麼,布偶跑到那樹上去,可是小陳公子毫發無傷的給捉下來的!”
知道自己幼弟最是喜歡那隻白色的小貓,謝程遠不由得彎了嘴角:“如此說來,那身手倒還不錯,小九兒養的那隻貓看著溫馴得很,動起爪子來也是厲害的啊!”
談話間,二人進了前廳,謝青檀、謝雲千昭聽下人通報長子歸來,自然高興地不得了,正要往外走呢,便看見一身鐵甲寒光的青年站在自己麵前,抱拳躬身道:“父親母親,兒子回來了。”
謝程遠從軍三年,被軍隊磨礪得益發鋒芒內斂,謝雲千昭看著兒子益發英姿颯爽的模樣,心裏頭又是歡喜又是憐惜,連連摸著他的鬢發道:“看上去倒是瘦了些,回來可得好好補一補!”
“大約是又長了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