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次元,再度回神,印入他們眼簾的是廣闊的天空與形成鮮明對比大海。海過於蔚藍,天也過於蔚藍,大海與天空的距離明明那麼遠,卻在這一刻顯得如此接近。他們正下方是一座島,島嶼不大,但也夠容納上萬人,島上好多的樹木,一棵棵,參天大樹,將整座島嶼襯得綠蔭森森,尤其美麗。
千葉的身體受著地心引力的影響,不斷直線往下掉落,她回頭往下看去,那下麵正坐落著一棟大型的類似於劇院一般的大屋子,屋子的頂破了好幾個洞,看著倒是有點兒破舊。視線斜斜一瞥,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穿著製服的人將大屋子圍得水泄不通,為首有個人似乎在吼什麼,但她聽不見,耳邊除了風呼嘯的聲音外,她什麼都聽不見。
銀發少年在她的邊上,緊緊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至於鬆本亂菊和市丸銀,她看到那兩人離他們有些遠,眼睛眯成一條縫隙的銀發青年輕鬆攬著橘發美人的細腰,壓根沒有他們即將摔成肉餅的自覺性,他的感覺就好像在逛大街似的平常。
兩人穿過屋頂的破洞,掉入了大屋子,而市丸銀和鬆本亂菊,估計掉落在離這幢大屋子不遠處的地方吧,大概。就在她的身體與屋子裏的大水缸親密接觸的那一瞬間,銀發少年調整姿勢,將她騰空抱起,在落下時,不小心一腳將一名穿著打扮怪異,手持槍械的女子給踹了。
女子跌倒在地上,手槍‘啪——’的一下落在邊上,她憤怒地看著忽然出現的千葉和銀發少年,連忙將落在地上的手槍舉起來,對準他們倆,道:“該死的賤民!竟然讓我如此失禮,我要殺了……”話還未說完,她的臉就變得驚恐起來,隻見一把泛著森冷銀光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橘色長卷發的妖豔美人,寒著一張臉,冷冷的站在她身後,道:“你想殺誰?嗯?膽倒是挺肥的?想拿這破玩意傷害誰?敢動隊長和小千葉,我就讓你的脖子與腦袋分家。”
近距離麵對死亡,女子嚇得臉色慘白,就連手槍也握不住了,‘啪嗒——’一聲,手槍應聲落地。
市丸銀雙手環胸,站在邊上,一句話沒說,隻是笑嘻嘻的。“吖,好久沒見到亂菊那麼凶狠有氣勢的表情了。”
銀發少年瞥了眼趕過來的市丸銀和鬆本亂菊,淡淡地說道:“鬆本,放開她。”
“是,隊長。”收起斬魄刀,鬆本亂菊抬腳就將那把手槍給踢到了台下,她不會給這名囂張跋扈的女子有傷害銀發少年和千葉的可能性。
刀一離開自己的脖子,女子就翻著白眼,暈倒在了地上。
風情萬種的撩了一把自己的長發,鬆本亂菊走到市丸銀邊上,環視一圈,將場內此時此刻的情況看了個大概。接著,她把目光移到了銀發少年他們身後的大水缸上,水缸裏有名長著魚尾的少女,少女有著一頭淺綠色的短發以及桃紅色的魚尾,大大的眼睛裏蓄淚光,她正看著台下正前方一名受傷的章魚(?),呃,不對,那是八爪魚?
鬆本亂菊風中淩亂了,她看到了什麼?人魚,八爪魚?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海裏的生物會出現在陸地上?她不懂,也不明白!
順著鬆本亂菊的視線將周圍的環境看了遍,千葉把目光最終放在了大水缸內的人魚身上。伸手悄悄拉了拉銀發少年的衣服開襟,千葉小聲地說道:“冬獅郎,我們把她救出來,好不好?”
看了眼人魚,又看了看滿眼期冀的千葉,銀發少年將她放下,來到透明的大水缸前,在人魚驚恐的目光下,拔出背後的冰輪丸,輕輕一揮,就將大水缸給揮碎了。大水缸碎裂,水順著破裂的水缸碎片一起流在了地上。人魚一得到自由,立刻飛速奔向受傷的八爪魚,她撲倒八爪魚身上,眼淚汪汪的看著它,道:“小八,你沒事吧?都怪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