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著酒吧。草帽海賊團一夥圍在一起聽雷利講述當年的事跡,等聽完後,他們就離開了。為了不牽連芍姨和不曝光雷利,他們走得幹幹淨淨,一絲蛛絲馬跡都不留下,而悶頭打掃酒吧的千葉在路飛他們離開前都沒有抬過一次頭。
於千葉而言,過多接觸這個起頭世界的人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這些人還是主角一夥。
她會離開這個世界,很快的,她知道,就算沒有手腕上那條銀鏈子,她也知道,很快的,她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前往下一個……之後,她會漫無目的地流連一個又一個世界,直至真正找到可以接納她本身存在的世界。
擦完吧台,她拿起台子上的杯子,一個個重新擦拭著。雷利和芍姨待在邊上說話,他們的聲音不輕,如果她要聽,是聽得見的,可千葉沒興趣去聽,她隻要幹完活去睡覺就可以了,自己的身體果然隻有自己知道,她以後估計每天都要小小的鍛煉鍛煉,為了不讓那股強大的魔力,蓬勃爆發,將她這具沒有妖力保護,逐漸不堪負重的身體撐爆。
芍姨單手叼著煙,坐在高腳凳上,對於雷利往酒吧裏塞人,她沒啥意見,隻是……他帶回來的這個孩子有些怪怪的。從出現在她麵前起,就沒說過一句話,讓她做事,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料到這孩子當真了,拿起抹布就開始替她打掃酒吧。明明長得挺可愛的,怎麼就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呢?手指敲了敲桌麵,她掃了眼雷利,道:“你打哪兒撿來的孩子?”
“不是說了嗎?別人托我照顧,不是我撿來的。”雷利晃了晃手中放著兩三塊冰塊,注滿啤酒的玻璃杯笑了笑。“這孩子的情況比較特殊,她不屬於我們的世界。”
挑眉,芍姨以為雷利說的是這孩子隻是個普通娃子,與他們打打殺殺,到處冒險的海賊世界不同,於是她將手中叼著的煙遞到嘴邊,狠狠抽了一口,道:“小朋友就讓她回家,別隨便扯人進我們的圈子,雖然我和你都金盆洗手很久,現在也算是隱居了,可不代表海軍那邊會放過我們,留著這孩子,不怕她被我們牽連?”
“放心,她很快就會離開的。”
瞥了眼雷利,芍姨隻當他這句話是放屁。很快就會離開?現在這座島上裏裏外外全是海軍,想離開?簡直做夢。就算這丫頭是普通人,要想離開去別的地方,也很困難,最近有人想離島的可能性為零吧。
酒吧裏與酒吧外就是兩個世界,一個寧靜悠閑,一個硝煙彌漫。耳邊充斥著轟隆隆的炮彈聲,千葉偶爾會回頭往透明的玻璃窗戶外看去,不過也僅僅隻是看去,視力不在如以前那般好的她,隻能看到幾個黑色影子,從半空中飛出去,又重新落回地麵,至於他們是什麼人,她就不知道。
收回視線,打掃完的她走到最裏頭的沙發前,坐上去,往後一仰躺下睡覺。她很累,需要好好休息。身體疲憊,腦子更疲憊,一想到這之後她要與銀發少年永遠見不到麵,心就會隱隱作痛。
她側躺在沙發上,眼睛緊閉,在不知不覺中,眼淚不自覺落下。
千葉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又軟弱地哭了。
眼淚一滴滴從眼眶流出,劃過臉頰,落到了頸子裏。
也許眼淚真的在心裏積了太多,在這個時候控製不住噴湧而出。
她做了很多個夢,每個夢都是關於她與銀發少年的。
[千葉,你就那麼愛吃包子?其實甜納豆也很好吃的。]
[我想保護的人很多,但最最重要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千葉你,一個是雛森。你是我最喜歡的人,雛森是我最親的家人。]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