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知緊緊握著雲千許給的瑞士軍刀,再次跟著上官臨風上了車。

車輛啟動,緩緩而行。

直到消失在道路的盡頭,雲千許才又轉身走回自己的屋子裏,緊緊關上門上了二樓。

將那被她蓋在旗袍上的花布扯下,拿起繡花針,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工作。

整個屋子除了頭頂老式木質吊扇發出的些許沙沙聲外,別無其他。

安靜!凝重!

雲千許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仿若整個世界都可以被她給屏蔽了一樣。

不會兒,最後一針結束,她拿起剪子將線剪斷。

這件黛青色的旗袍就這麼完工了。

雲千許將手中的繡花針刺進桌麵上的海綿,往後退兩步審視這件一針一線都是她自己縫製的旗袍。

黛青色這個顏色本就很美妙,加上裙身被雲千許繡上朵朵祥雲、鬆柏石橋,國風韻味濃鬱。

千裏青綠,煙雨江南。

處處彰顯著祥瑞之意。

但是!

在裙擺,一個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的詭異畫麵出現了。

那裏,在朵朵祥雲中,纏繞著一條跟祥雲同樣花紋的毒蛇。

毒蛇不大,卻張著血盆大口,瞪著邪肆的眼睛,吐著信子,環著裙擺一圈,似乎要大開殺戒,生吞了某一個人。

嚇人至極!

好端端的一條如意綿長吉祥不斷的風雅旗袍,因為這條毒蛇,毀了!

意思完全跑偏了。

可雲千許看著挺滿意的,清澈的眸光中溢著欣賞的意味。

這時,桌麵上的手機響起震動音,有電話打進。

雲千許上前兩步,拿起手機將電話接通。

那端響起甜美的女生,“許師傅,我是雲雪茉小姐的助理小芹。

她在您這邊定製的國風舞蹈比賽旗袍完工了嗎?”

雲千許唇瓣多了一彎弧度,“完工了,今日寄出。”

“好的謝謝許師傅,我馬上給您發地址!”

雲千許,“不客氣,祝雲小姐比賽順利。”

掛了電話,雲千許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將旗袍從模特衣架上脫下,裝進防塵袋,放進精美的盒子中。

打包,寄出。

......

那邊。

賀知知已經到達機場,在貴賓候機室等著。

上官臨風給她拿來一杯奶茶,“雙倍珍珠,給。”

賀知知教養不錯,伸出雙手接過,就是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她問,“我小姨給的瑞士軍刀不會弄丟吧?”

上官臨風“嗐”的一聲,“不會,那玩意兒隻能托運,不能隨身帶上機艙。

不需要擔心,下飛機第一時間給你。”

賀知知放心了不少,吸了一大口的奶茶。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上官臨風見狀,開始套近乎問話了,“妹子,告訴叔,咱小姨叫什麼名字?

她今年多大了?

有沒有男朋友?

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跟你差不了多少歲,她不會是你外公的私生女吧?

她有沒有意向去京城,進娛樂圈,這一塊我是專業。

還有,她怎麼那麼白嫩,你怎麼這麼黑。”

轟炸式的提問,讓賀知知剛剛吸上來的一口珍珠原路吐回吸管裏頭。

禮貌嗎,這個人!

她哪黑了,她這是健康的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