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人估計已經到環北酒店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過了今晚,你在雲家絕對不會受她的氣。”

......

雲千許止住腳步,猛地抬起頭,眼神發冷。

轉身,牽著顧清佳用最快的走出這酒樓,往那紫色跑車而去。

顧清佳全程沒有問雲千許一句怎麼了,隻顧著配合她,任由她用力地牽著。

待要靠近那跑車的時候,雲千許才鬆開她的手率先走到主駕那一側,嗓音沉得可怕,“鑰匙。”

顧清佳早已將鑰匙掏出來,往雲千許麵前一扔,被她準確無誤地接住。

兩人同時同步鑽進車內,數秒後,伴隨著“轟”的一聲響,如同閃電一般馳騁起來。

車子開入主幹道,在雲千許的駕駛下極速地穿梭在來來往往的車流之中。

顧清佳抓緊上方的把手,這會兒才問,“姑奶奶,怎麼回事啊?剛才包間那男的是?”

雲千許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程衝。”

顧清佳當即看向雲千許,眸底深處的心疼愈發明顯,“死撲街!”

原來就係哩個含家冚。

也就是當年將隻有六歲的雲千許整整軟禁了將近半年的男人。

難怪她能僅僅聽到那麼幾句話就掉頭而走,那是刻在血液裏抹不去的陰影。

但是他說的什麼顧清佳聽不清啊,她不像雲千許,有特意訓練過。

她問雲千許,“那我們現在?”

雲千許,“去環北酒店救雲聽嵐,幫我導航。”

顧清佳恍然,連忙掏出手機,搜索環北酒店的位置,將導航播報語音調到最大。

“雲聽嵐不也是雲家人?”

雲千許,“她不一樣。”

言下之意,雲聽嵐是好人。

顧清佳這下是徹底的懂了。

不僅沒有往下問,還立刻拿出自己的另一部手機幫忙查出雲聽嵐具體在環北酒店的哪一個房間。

眼見著還有十米就到環北酒店,雲千許才又說,“幫我從包包裏拿出白手套。”

一次性的白色手套。

顧清佳照做,“好!”

車在熄火的那一刻,白手套已經給到雲千許手中,“中餐部三樓,308。”

雲千許一邊嫻熟地將白手套戴上,一邊看向顧清佳。

有條不紊,“在車上等我,再匿名幫我打個電話給上官家的上官俊。

告訴他雲聽嵐出事了。”

顧清佳依舊沒多問話,“好!”

音落,就見雲千許推開車門從主駕出去,戴著白手套的雙手插兜,闊步向前。

前邊就是環北酒店的大門。

京城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富麗堂皇,奢靡到極致是所有人對它的評價。

能來這裏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至於一般身家達不到的人,隻有瑟瑟發抖遠觀不敢靠近的份。

雲千許時隔多年,今日重返京城。

一個壓根就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的人,卻顯得無比的泰然自若。

一身全白的她雙手還是插在白色的褲兜裏,瀟灑且坦然地在門童的歡迎下進了酒店的大門,又坦然地在電梯服務員的引導下上了電梯。

大堂挑高的二樓躍層。

謝晉北一身全黑倚在那兒,一雙深邃的眼睛在雲千許身影出現的那一刻就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