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許，要不要想個法子把單子再要回來？”
雲千許側躺著輸入文字，“不用，你早點睡。
讓他嘚瑟，遲早是要還的。”
發送完，又輸入一條文字，“我剛去揍了程衝。”
顧清佳發來一個“你牛逼”的表情包。
還說，“好吧，我心理平衡了，晚安！”
結束聊天，關機，雲千許閉上雙眼開始入睡。
睡得倒是很快，就是並不安穩。
不過也習慣了，這麼多年來，她幾乎沒有一個晚上是能夠睡得安穩的。
不是醒醒睡睡，就是夢見足以讓她心悸的恐怖事情。
......
天際泛白，離蘭林會所最近的一處醫院。
急救室門口，人不少。
除了程衝的手下外，還有程素卿、程素真兩姐妹，程衝的妻子，以及雲鴻川。
程衝進急救室已經過去整整三個小時，那門上紅色的燈光依舊沒有要熄滅的意思。
中途有護士出來，被他們攔住問話。
說頭頂的傷不礙事。
就是那右耳完全被割斷脫落，原來的耳朵在會所中又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旮旯，找不到。
基本上是沒辦法複原了，隻能後續看看能不能安上矽膠假耳朵，也就是義耳。
程衝的妻子一邊哭一邊罵，“我早就叫他不要去找雞，不要去找雞，出事了吧！
活該！
耳朵丟了吧！
我就看看他沒了一隻耳朵還怎麼出去玩女人。”
程素卿這個程家的大姐看著她哭一臉煩躁，嗬斥，“好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這裏是醫院，要哭回家去！
丟人現眼！”
程衝的妻子更不爽了，“大姐，你也是女人， 你居然不幫我？”
程素卿不想跟她說話，心裏愈發煩躁。
程素真上來代替她，看著程衝的妻子，“好了，大姐說得對，這裏是醫院，別讓人抓住什麼把柄了。
睜隻眼閉隻眼吧，想想這些年你娘家在我們程家撈了多少好處。”
程衝的妻子雖有怒意，但是程素真說的屬實。
她的娘家比起程家差遠了，想要榮華富貴，這段婚姻還是得保持。
雙手握成拳頭，忍氣吞聲了下來。
程素卿見她安靜下來，才走到自己的丈夫雲鴻川身邊。
雲鴻川正在問程衝手下的話，“還沒查出來是誰動的手嗎？”
手下，“雲二爺，沒有啊。
蘭林那邊的人說整一天的監控都壞了。
你說這是什麼事，怎麼就這麼湊巧。
那是上官家的地盤，追那女子的時候還遇見了謝晉北，咱們也不好再鬧下去。”
聽到謝晉北這個名字，雲鴻川臉上閃過難色。
雲氏集團好不容易從顧氏集團那邊搶回單子，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生事。
不再說話。
程素卿湊過來，“你們這麼多人，就沒人見到那女子長什麼樣嗎？
是不是之前認識的，跟過我弟的某個女人。”
手下搖頭，壓低聲音，“不可能，我記憶力極好，出現在程總身邊的所有女人我都記得，從沒有過這一款的。
這款程總hold不住啊，那身手，我現在想想都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