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莉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她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也知道這一刻始終會到來。
她被韋拉教導怎麼服務客人，被要求觀看她親自示範的視頻，在瑞莉的強烈要求下才避免了直接現場演示，那些視頻她也不想看。
久而久之，韋拉隻能通過無實物表演來進行教學。
幾乎每隔一段很短的時間，她就要開始學習，她被塞入生來就是為了服務男性的觀點，她被指導如何去學習技藝，去提高自己的身價。
她都明白，曾幾何時，也下定過決心，要付出自己。
可這一天來了，她害怕了。
在醉心春裏她沒有朋友，韋拉不讓其他人接觸她，也不讓她接觸別人，長久以來，她也聽到過那些藝女的交談，也聽過妓女的嘮叨。
藝女說今天賺了多少錢，哪位少爺有多好看。
妓女說今天接待了多少客人，哪個客人醜陋，哪個客人厲害，哪個讓自己很舒服。
耳濡目染下，她無法對外界有一個很好的判斷。
隻能自己思考，自己麵對，唯一能夠陪伴她的，隻有韋拉。
可韋拉在視頻中的表現，那副樣子，高興的樣子，深深地刺痛她。
“你還想繼續報答嗎？”裴問辰笑問。
瑞莉哭得梨花帶雨，顫顫說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
“不知道？嗬嗬，沒關係的，視頻還沒播完呢。”
瑞莉不想再看下去了，但什麼都阻止不了。
另一條視頻播放起來。
韋拉對著老板說道：“老板，已經物色到品質好的人了。”
她遞給老板電子文件，老板打開看了起來，點了點頭：“嗯，這女孩很有潛力，雖然看著比不上瑞莉，但也能為我們帶來大量財富。”
電子文件上是一個小女孩的照片，大概七、八歲左右，長得水靈可愛。
“你眼光真是火辣啊，能找出瑞莉那樣的美人胚子。”
“嗬嗬，老板說笑了，都是老板培養的好。”
“嗯，不錯不錯，早點把這女孩弄回來，瑞莉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頂多還能撐個那麼些個時間，等時間到了就把她扔到下層當高級妓女去。”
“是的，我明白……”
韋拉走到老板旁邊，俯身貼在他的身上，充滿誘惑。
“老板……”
“哈哈，小妞，被我弄了三十多年還不知足！我看你是欠！”
“是的，老板，我就是欠……”
畫麵到此結束。
另一段視頻播放。
“小妹妹，我叫韋拉，你可以叫我韋拉阿姨。”
“韋拉阿姨？”
“嗯嗯，對的，小妹妹，你願意跟我走嗎？我帶你離開這裏。”
韋拉在一處破敗的房屋裏，彎身對著一名小女孩循循善誘，一步步說道。
“你能給我吃的嗎？”小女孩摸著肚子可憐地說道。
“跟阿姨走，阿姨就給你吃的，而且每天都有吃的，再也不用餓肚子了，也有衣服穿，有床睡，阿姨來照顧你。”
“真的嗎？”
“真的哦。”
韋拉伸出手，小女孩聽到有吃的不用餓肚子了後，就迫不及待地牽上了她的手。
畫麵停止，視頻播放結束。
瑞莉已經雙眼無神，淚止不住地流。
原來自己，真的隻是一件物品……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曾經與韋拉一幕幕。
“來，瑞莉，啊——”韋拉拿著勺子喂她吃飯。
“瑞莉，這一件好不好看？好看就給你買。”
“瑞莉，你怎麼還沒睡？睡不著嗎？”
“嗯？你問我你是不是特別的？那當然啊，你當然是特別的。”
“我當然喜歡我的小瑞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