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妍默默不語,盯著沙發看,腦海中瞬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學長是富豪中的富豪;

他已經結過婚了;

我站在這裏極不合適,但是現在騎虎難下,進不得,退不行;

悲催的是,剛剛跑完步,一身的臭汗,麵前這張豪華的沙發,仍然隻能看,不能坐;

我想洗澡。

……

齊家琛拿著一杯水,不急不緩地走過來。他見王思妍一臉沉思地站在沙發旁,眸光不由得一緊,這個女人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他將手中的水遞過去,“剛跑完步,喝杯水。”

王思妍匆忙抬頭,腦海裏閃過蓓貝曾經跟她說過話,學長之前是暖係男,後來因為不可知的原因才變為高冷男。如今看來,或許暖係的基因還在的吧。

她定了定神,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雜想,接過水喝了一口。然而又想到了實際的困難,她抬起眸子看向齊家琛,艱難地說,“學長,我想洗澡。”

齊家琛唔了一聲,轉身進了主臥。

不一會兒,他拿了毛巾、牙刷、牙膏出來,“這些都是新的,你可以用,外麵的洗手間可以洗澡。”

“可是,學長。”王思妍愁得不行,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講。

齊家琛瞥他一眼,轉身又進了主臥。這次他拿了一件自己的襯衫出來,“暫時穿這個,陽台隔壁是洗衣房,裏麵有洗衣機和烘幹機,你可以用。

王思妍拎著那件白襯衫看了一會,這太象言情劇裏的情節了吧。她覺得自己下麵講的這句話,果斷是在作死,“學長,你有沒深色的襯衫?”

齊家琛瞥她一眼,冷著眸子說:“你自己去選。”

說完,他徑直往主臥走去,走到門口,他轉頭看,“怎麼不過來?”

王思妍使勁地咽一口唾沫,暗自向老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想去學長臥室的企圖。

她抬起頭,正對上齊家琛漆黑深邃的眼眸,她冷不丁地一個激靈,慌忙低下頭,灰溜溜地向主臥走去。

主臥的那張床,毫無意外,是與外麵的沙發相匹配的,荷蘭純手工羊皮靠背,床體風格也是歐洲19世紀古典鄉村風格。

王思妍沒敢多看,隻是瞟了幾眼。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主臥的衣帽間吸引住了,襯衫、西服、褲裝、領帶、毛衣等,每一項都是井井有條,按顏色分門別類,有序排列。

她在心中嘖嘖不已,男人不是都不愛整潔的嗎?這裏這麼整齊,學長是有排序強迫症嗎?王思妍微微蹙起眉,有些不解。

似乎還少了些什麼?她擰眉想了想,對了,沒有女士用品,難道他的妻子以後不住這裏嗎?這個認知讓王思妍挺高興,這樣就不用考慮一年後落荒而逃的問題了,眉梢不由地輕輕地挑了起來。

見她來回地變換著表情,齊家琛在一邊皺起了眉,這個女人選件襯衫都有這麼多想法的嗎?

盡管後知後覺,王思妍也感覺到了身邊這個男人的灼灼目光,她連忙將視線投注到襯衫堆裏,迅速地抓出兩件深咖色襯衫,然後一臉無辜地轉過頭,“學長,我可以借兩件襯衫嗎?”

18、死豬不怕開水燙,堅守客廳不撤退

齊家琛的臉色隱隱一僵,幾個意思?但他也不甚在意,簡單地回了兩個字,“可以。”

王思妍衝他很狗腿地一笑,“謝謝學長,那我去洗澡了。”說完逃也似的竄出了主臥。

齊家琛搖搖頭,唇角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王思妍再次向老天發誓,她絕對沒有勾引學長的意思。她拿深色的襯衫,是因為她的小內和文胸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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