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凝視著他,這個男人,即便他此時眉目寒涼,聲音陰沉,卻依舊清雋挺撥,俊美如畫,讓人忍不住地沉醉其中。

男色誤人啊,她就是這麼沉醉並且愛戀了他十年。

而在他的眼裏,她竟然是這樣的女人。她苦笑,唇角浮起的嘲諷是給她自己的。

“齊家琛,我剛剛配合你唱了一場大戲。現在,我來討還你欠我的東西。”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他的麵前,然後,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扇了他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巨響,他的頭微微地側了一下。

他抓住了她的手,狠狠地捏著,“你竟敢?”

笑得朦朧,眸光中隻有狠決,她咬著牙說,“打都打了,有什麼不敢的。怎麼,不服氣?要打趕緊打,我還有事。”

看著她俏顏森然,橫眉冷對的模樣,齊家琛的耳邊回響著她說的話,“我恨你,我恨極了你……我們永別了!”

眸底的那片腥紅漸漸地暈染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沉凝著臉色,下巴繃得極緊,看向王思妍的眼神透著陰沉的狠絕,“找好下家了,要與我永別了,是吧。”

他攔腰抱起她,將她一路夾著扛著去了書房。王思妍也不掙紮,齊家琛的近乎粗魯的動作,混雜著他的粗重的呼吸,熟悉的氣息,刺激著她的全身的細胞。她頭痛得厲害,火燒一般。

他把她扔到貴妃榻上,又欺身向前壓住她,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王思妍,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你在我結婚前跑來跟我講,你暗戀了我六年,你愛我。我信了,我TM真信了,我背棄了雲姨,想方設法地追你,把你攏到身邊。我愛你,疼你,把整顆心都放到你的身上。可是你跑了,你趁我出差的時候跑了。

我從B市連夜趕回,又追去機場,你告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我隻是一個替身。你腳踩兩條船,與別的男人苛合,還懷孕生孩子,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是的,我報複你,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你,我想讓你也感受一下什麼叫作替身,可是你牛,你預知了我的想法,破解了窘境。你還提前給自己找好了下家,你TM的把腳踩兩條船搞成了行為藝術。連下家都可以來我麵前炫耀、挑釁,現在你要棄我而去,與我永別了,是嗎?”

“是嗎?!”他嘶吼著,就象受傷的獸。

王思妍稀裏糊塗地聽,恍惚聽到他講,他愛她。

愛她,為什麼要騙她?把腳踩兩條船做成行為藝術的,難道不是他自己嗎?

178、再大的恨也讓它過去吧

她睜大眼睛,努力地看他,看他眸底腥紅,神情森寒,看他英挺的鼻梁,精悍的下巴。看到自己使盡全力揮去的那一巴掌在他臉上留下的微腫的印子,她的眉頭輕擰了一下。

他對著她嘶吼,氣息呼散在她的臉上。

終於,他講完了,書房裏沉寂如海。

她闔了一下眼,在某個時空的某個時段,就在這張貴妃榻上,他似歎似息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阿妍,我愛你。”

那時的她,心湖漾開波瀾,連靈魂都是在顫栗的吧。

她睜開眼,眸光如初見時那般清澈,她極認真地看他,素指撫上他的發端,一路摩挲往下,在他的額頭、眉間、臉頰、唇瓣流轉。

齊家琛默不作聲,眸光冷凝,任由她擺布。

她拉下他的頭,腦袋窩入他的肩頸,隔著襯衫,輕輕地咬住他的肩胛骨,這裏有一處微微的凸起,是她以往最愛允舔的部位。她似乎隻是試一下牙口,婉轉地又咬上了他的頸,沿著頸部的筋絡,咬到下巴,舌齒輪換輕吮之後,她終於侵入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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