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並沒有商業價值……”
蕭念語氣平淡，在這個寂靜的房間內卻蕩出無聲的落寞。
“我信你，我也可以幫你！”
沈妄打斷蕭念的話，語氣越發堅定。
蕭念眼簾輕顫緩緩抬眸，公寓對麵的廣告牌被點亮，明亮光線透過落地窗照進昏暗的房間。
他下意識轉身看了一眼，卻剛好看到對麵大樓廣告牌上沈妄的臉。
那張臉眉眼含笑，微微歪頭靜靜看向蕭念的方向。
好似這一刻兩人透過這個電子屏對視。
電話那端沈妄沒有急著要回複，安靜的環境中，他好似能聽到電話那端沈妄的呼吸聲。
對上那雙眉眼，蕭念握著手機的手收緊，好一會他聽到自己的聲音。
“好……”
——
兩天時間蕭念幾乎一直在熱搜前十掛著，關於他的黑料更是層出不窮。
而他拿著光耀的解約合同坐在車內，那種不真實感還是讓他有些沒回過神。
許堯一手拿著手機，手機飛快的打字，一邊還不忘瞥了幾眼坐在自己身側的蕭念。
“事情辦完了，我和你講光耀這個狗東西獅子大開口，一億三千萬，幾個胃啊，這麼能吃？”
“人在我車上呢，等會就把人給你帶過去，我還是想問，這麼大放光彩的機會就這麼給我了？”
“大哥，你是不是以為一個小目標很簡單？咱們公司也剛起步，我看光耀那瘋狗，可能會記恨我們！”
“人呢，說句話！”
許堯雙腿交疊，往椅子上一躺，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到有人回複。
他這才放下手機，側頭認真打量坐在身側的蕭念，他坐在車內看著手中的解約合同，安靜的很。
他不由探過身體去看他，“蕭念，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許堯。”
蕭念這才回神看向許堯。
許堯，星念的大股東之一，同時是沈妄的經紀人，關於這個人有兩種極端評價，平易近人好說話和瘋子。
許堯一張臉看上去清秀乖巧，卻偏愛染各種五顏六色的頭發，配上那一身嘻哈的打扮。
他一動就能聽到他身上各種鏈子的金屬碰撞聲。
蕭念還沒說話，許堯再次十分自來熟的開口，“沈妄你還記得嗎？你之前強吻他來著！”
蕭念：“……”
他身體驟然僵直，他幾次張嘴都不知道怎麼回應這句話，許堯的直接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聽說那是沈妄初吻來著，這小子技術怎麼樣？”
蕭念從剛解約的茫然到現在的如坐針氈隻用了兩句話，他有些慌張的別開視線去看窗外風景。
“我們這是去哪？”他幹脆岔開話題主動開口問。
許堯挑眉，惡劣勾起唇角，手機這時候傳來消息提示聲音，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知道了。”
簡單幹脆的幾個字，像是批閱奏折的皇帝，許堯抿唇，撐著下巴去看蕭念。
“去星念。”許堯回了一句，手上不忘回複消息。
“我最近給你接了個劇本，我覺得你會喜歡。”
沈妄那邊並沒有回複，但許堯知道他看到了。
等到車子停穩，蕭念下車之後才感覺自己緩過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