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三百三十七年十一月十日,斯欽巴日率領四十五萬大軍南征圖拓王朝,滿身創傷的卡爾特城也麵臨著最殘酷的考驗。
而此時的傅天藏也焦急在府衙大廳左右徘徊,他在等,等京都送來的消息。相對於傅天藏的反應,普天生道長卻顯得輕鬆自在得多。早在今年大旱開始,普天生道長就知道了這次戰爭的結果,為什麼還來卡爾特城,也許連他自己也說不真切。
“報。”一個身穿灰色輕鎧的年輕士兵衝了進來跪在地上後,取下後背上的竹筒文件舉到頭前。
傅天藏奔上前搶過竹筒,打開了裏麵的信件。傅天藏緊盯著手上的信件,臉色由欣喜又轉到了絕望。
傅天藏右手緊握信件,癱坐在了座椅上,半天才想起了還跪著的小兵。向小兵揮了揮手,示意其離去。
普天生道長坎傅天藏就沒發言,隻好問道:“是否是朝廷無糧?”。
聽到普天生道長提問,傅天藏將京都傳來的信件雙手遞到了普天生道長的麵前。
普天生道長接過信件,打開一看後,也是皺緊了眉頭。
傅天藏無奈的坐回座椅,道:“今年大旱,各地受災都很嚴重。許多前朝留下的降臣也想借卡西人攻打我朝的機會渾水摸魚,向朝廷一個勁的催糧。皇上信中說,對不起卡爾特的百姓,他隻能籌集到一萬石(dan)糧食。可我知道,就是這區區的一萬石也是從朝廷的牙縫中擠出來的。眼下,卡西人已經集結完畢,隨時有可能攻打卡爾特,天藏真不知道如果卡爾特失守,連這一萬石糧食都沒有的朝廷怎麼堅守下去。”。
普天生道長看完信件後,將它放到了火燭之上。很快的,那薄薄的一張羊皮紙就化成了灰燼。普天生道長望著燭火,慢慢的說道:“想保住圖拓王朝不塌倒不是沒有辦法。隻要有兩個方麵的條件滿足,那一切都會成為可能。”。
傅天藏立即站了起來,雙手握十,拜道:“請老先生教我。”。
普天生道長沒有理會旁邊傅天藏的變化,一直盯著火燭,道:“第一條,那就是我們必須盡可能的拖延時間。斯欽巴日初登汗位,手下的各部落酋長又各自一心。斯欽巴日素來奸詐狡猾,必不會用自己的親兵攻打頭陣。雖手下的各部落酋長迫於壓力也會努力衝鋒陷陣,可隻要我們讓他們的損失擴大,他們也就會努力敲打自己的小算盤。”。
雖然普天生道長說到這停了停,可傅天藏還是不敢插言,他知道老先生後麵肯定還有計謀,不然光憑前麵的還不能保住圖拓王朝的江山。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等了好久,普天生道長終於開口了。“第二條,也是最關鍵的一條。你們要學會放手。斯欽巴日已經是草原上的可汗了,是最高的統治者,他南征的目標很明顯就是圖拓王朝。而其他的酋長呢?他們又是為了什麼呢?斯欽巴日的親兵隻有八萬人,其他的二十七萬大軍都是草原各部落酋長的。”。
傅天藏明白了,他知道了為什麼普天生道長久久不說出第二個條件。他慢慢的退回自己的座位,就連普天生道長的離去也沒有注意。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可傅天藏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坐在那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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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經穿梭在雲層,星星也閃爍在空中,外出的小鳥也早已入林歸巢,可溫紫枚卻還沒等回自己的丈夫。望著已經熟睡的傅虎,溫紫枚留下了兩行熱淚,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溫紫枚的眼前,她知道那是自己的丈夫。
傅天藏終於被自己的衛兵給喚醒了,醒來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往自己兒子的房間,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妻子一定還在哪裏。傅天藏慢慢的靠近了自己的妻子,從後麵輕輕的摟住了她。“紫枚,能答應我件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