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的士直接回家,在路上,我摸摸口袋,五萬塊錢也已經不翼而飛,想必是醫院拿去做治療費用了吧,現在的這些開醫院的心腸比他媽黑社會的人還要黑!
到站下車,我匆忙的打開門,六十平米的小屋裡亂七八糟的,不過,那個小畜生不在。
我開燈喊:〔小畜生?〕
打開冰箱,冰箱中擺放的食物早就沒了,其中包括六枚生雞蛋,兩根黃瓜……
靠,這小畜生口味不錯啊,連老子的下酒菜都吃了,我罵罵咧咧將東西塞進冰箱,一屁股坐在床上。
這裡是我的蝸居,別看這房間很小一室一廳,可住起來卻是相當的溫暖,還是德華哥唱的好,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嘛。
不知道這臭小子跑哪去了,我也懶得去找,身上的傷痛使我特別容易疲倦,我連衣服都沒脫,蜷縮成一團合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陽光猛烈,三十六度的氣溫能把一個活人烤成乳豬,屋裡就跟蒸籠一般,肉眼能看見的水蒸氣呼呼的往屋頂冒。
這種天氣風扇絕對不能開,越開越熱。
這也怪我,誰讓我沒本事呢,原本前幾天拿到了錢想買個空調,順便給小畜生找個爹媽,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我是撈偏門的,也屬於黑社會的一種,但我絕對不承認自己是。
我在一家財物公司上班,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三十多個員工,其中我這樣的業務員有二十名,需要做的就是幫公司收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帳。
我在這間公司做了半年,替公司收回了總共三百萬的帳,公司的福利很好,按提成拿錢,百分之十。
換句話說,我每幫公司收一百萬的帳,我都能得到十萬塊的獎勵,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買的起房子這麼昂貴的東西?
可能因為我收帳的手段比較極端,漸漸的在南吳也打起了一些名號,回到公司倒也有不少人強哥前強哥後的叫喚,其實我心裡明鏡似的,他們是想讓我幫著收帳,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是能幫就幫,但是超過二十萬的帳我就絕對不會碰,這不是筆小數目,很容易惹麻煩,就像鳳凰娛樂城的那筆帳一樣。
我隻是把王天虎那老小子一家人扣了起來,在他們身上澆汽油而已,用不用派人把我的腿腳打折?
越想越鬱悶,門外的操場上幾個不知死活的傻小子正赤摞著上體打籃球~
〔喀!〕門開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爸爸!〕
我發愣,這女的是誰?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應該是上班族,穿職業裝,頭髮很短,很漂亮。
我問:〔你是。。?〕
女人將懷裡那三歲大的男孩兒放到地上,那男孩兒直接撲倒在我的懷裡哇哇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喊:〔爸爸,爸爸。。。〕
我心中這個汗吶就別提了,忙向那個漂亮女人解釋,一邊解釋一邊將這臭小子丟到床上:〔這小畜生是我去年在路上揀的,也不知道哪對父母缺了良心把自己孩子給扔垃圾桶裡了,嘴還封的結結實實。。要不是我,他早就。。。哎,小畜生,別老拽著我,去,自己去冰箱拿東西吃!〕
女人雙手環胸,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這神態有點像電影裡那些受了國家命令要來取某某人性命的女殺手,她說:〔我不管這孩子是誰的,那你也不能虐待他呀,你好意思把一個孩子扔在家裡四天不管?要不是前天我下班早,聽到哭聲,這孩子早就被餓死了!有你這樣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