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做什麼?”
低低的音帶著些許涼意,傅修言的眼,一點點的眯。
“不知道,沒有說明原因,但是說是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聲音依舊是往日的古井無波,古駱低著頭,眉頭卻是微微的擰了起來,看著傅修言擰了眉並未說話,古駱咬了牙,到底是接了一句。
“不如讓他走吧,已經從那裏出來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
“讓他進來。”
古駱的話還沒說完,身前,傅修言的身影已經埋進了沙發內,一雙眼在陰影下看不清情緒,隻是那通身的氣場,一點點的變。
那是黑暗,一種在年會會場上似曾相識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暗。
聲音中,一點點的染上了危險的味道。
古駱的神色微微的變了變,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到底是低低的歎了一聲向著門外走去。
屋內,傅修言緩緩的閉了眼,一點點的壓下先前劇烈翻騰起來的情緒,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是恢複了一片平靜。
“傅修言,好久不見,該不會是忘記我了吧?”
門口處,一道溫溫潤潤的的聲音傳來,帶著說不出的暖意,極為的幹淨入心。
屋內,傅修言一點點的勾起唇角,嘴角的弧度危險中帶著涼意,一雙眼看著輪椅上的容尋,越發的深不見底。
“容尋,今天的要來的原因,我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緩緩的起身,往杯內倒了一杯紅酒,鮮紅的液體在陽光下投射出深紅色的光暈,打在桌上極為漂亮。
容尋低低的歎了口氣,眼角眉梢中都是無奈的笑意。
“傅修言,我有沒有說過,其實你和大哥很像?”
揮了揮手,示意身後推著輪椅的溫伯離開,容尋這才緩緩的推著輪椅到了傅修言的麵前。
沒有忽略到因為提到了容紀而氣息突然波動得越發厲害的傅修言,容尋低低的笑出了聲,幹淨俊美的側臉在陽光的投射下顯得越發的溫暖。
“他們已經注意到你了。”
一字一句的出來,似乎是在第一個音起的刹那之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開始下降,而當容尋的音真真正正落定的那一刹,整個房間內充斥的,全部都是傅修言那黑暗無比的氣場。
房間內,有一刹那的寂靜。
“為什麼要告訴我?”
片刻後,傅修言緩緩的出了聲,隻是每一個字,都帶了濃濃黑暗的味道。
危險的氣息,一點點的彌漫開來,籠罩這方天地。
“嗬嗬,傅修言,我以為你會知道。”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容紀看了一眼身上蓋著的灰白色絨毯,黑亮的眸中掠過一抹極淡的自嘲。
“我和你是一樣的,從小被當成廢物流放,你以為我過的比你好?大哥他……不會明白的,我來這的目的不是為了告訴你讓你逃避,這麼多年了,傅修言,別告訴我你一點準備都沒有,我和你的敵人,從來都是同一個,你別弄混了,有一些事,我看的比誰都清楚。”
容尋的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不是往日裏的溫潤,也不是那種冰冷,隻是細細的聽了,倒像是若有若無的夾雜了幾分燃燒從骨子裏沸騰出來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