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傅修言的聲音低低沉沉,透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那份涼意,倒是話音還沒落個徹底,這邊的容尋就忽的擰了擰眉,隨後眼底浮上了一抹詫異。
容紀的的確確不在華國,在半個月前就是離開了,按著容紀的性子,能讓他那麼重視保密的也隻有一個可能——那邊出了事。
臨走時容紀已經是在華國內坐好了一切的安排,知道他離開華國的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五個,那麼這件事,傅修言怎麼會知道?
電話兩邊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寂,傅修言沒有說話,但是那種慵懶強大的氣場隔著電話都能夠感受得一清二楚。
這邊的容尋,忽的擰了眉,墨黑的眼底,一點點名為震驚的東西緩緩翻湧而出。
“是你做的。”
尾音微揚,明明是疑問句,然而卻是實實在在肯定的音,容尋的聲音本來就溫潤,如今帶著點兒微微的沙啞,竟透著說不出的性感。
“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我沒有時間。”
電話那端傅修言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但是也沒有否認,對於容尋的問題,那是一種毫無疑問的默認。
電話這邊,容尋的呼吸聲陡然急促了起來,一雙眼底的笑意卻是開始緩緩彌漫而開。
“做,為什麼不做,英雄救美的事我怎麼不幫了?嗬嗬,傅修言,這一次,我倒是真的有點相信你能夠做到了。”
調笑的語調,繾綣的嗓音,字句間帶著明顯的笑意,震驚過後,容尋的通身都透著說不出的暖意。
嗬嗬,真的是他做的,原本隻是想找個聯盟,卻沒想到他到底是低估了傅修言的實力,這麼多年他們竟然沒能夠發現他隱藏的實力,真的是太令人吃驚。
能夠做出這件事,那麼毫無疑問,傅修言的實力絕對比他想象的要大,隻是他還是不能夠確定,這條路,傅修言究竟能夠走多遠,或許再往前踏一步,就是萬劫不複啊……
……
夏清瀟現在蜷著的地方應該是一間房間,入耳還能夠聽到隱隱狂歡的聲音,說明附近的人應該不會少,來來往往的人如果能夠接到她發出的求救信號,那麼她就能被救出去。
兩個男人把她丟了進來後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應該是去找樂子了,畢竟夏清瀟這一路都很是配合安靜,一來二去也就放鬆了警惕。
換句話說,這間倉庫內,隻剩下夏清瀟一個人,她有機會。
眼睛上一直蒙著布,嚴重阻礙了視線,摸索著靠向牆角,一點點的將那塊布給蹭出了些許縫隙,昏暗的光亮透過底下的門縫刺進來的一刹那,夏清瀟微微的眯了眼,等到逐漸適應了光亮後,瞳孔一寸寸的找回了焦距,眼底翻湧而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這裏應該是雜物間,亂七八糟的堆放了很多的東西,透過從門縫裏透出來的光亮間倒是能夠隱隱的看清楚是一些廢棄的桌椅酒瓶,而此時此刻夏清瀟倒是想明白這這兩個人究竟是要做什麼——拖延時間,讓她自動棄權。
這是Yoyo大賽曆年來的規矩,在這娛樂圈內,時間觀念往往重要到一個你無法想象的地步,並不是說拍戲之類的工作時間,那是一種尊重和態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