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點點的擰起,是了,不會錯的,在將和眼前的簡清聯係起來後,那日雖然在宴會上隻是驚鴻一瞥,但是卻實實在在的不會錯的,這是兩張完全一樣的臉。
而至於自己為什麼先前沒有發現的原因怕是隻有一個,那就是氣質,兩個人給她的感覺,幾乎是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
眼前的簡清雖說是笑起來的感覺極為的慈愛甚至於帶著點兒令人想要不由自主的沉淪,但是那雙眼透露出來的信息,絕對不是這麼簡單,最起碼和那天見到的簡音,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
簡音的那雙眼,是幹淨澄澈到沒有任何雜質的眼,有的隻有不變的追求和對音樂最為執著的熱愛,這怕也就是當初為什麼穀音能夠在音樂界超越天朝成為神話的原因吧,但是,這和自己想要知道的卻是幾乎沒有半點關係,她想知道的,隻是當初自己被拋下的原因,這也是這具身體原主最想知道的事情。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他們為什麼不自己過來?”
一點點的平複下了呼吸,夏清瀟此時此刻隻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一雙眼黑了個徹徹底底,雖然是重生到夏清瀟的身上,然而原主的反應自己確是一樣不漏的全占了,那種從每個細胞裏都在叫囂的沸騰憤怒就這麼齊齊的翻湧出來,似乎快要將自己淹沒。
這樣的感覺,夏清瀟很不喜歡,太過於不安。
“清瀟,穀音,是你爸媽留下最後的遺物。”
對麵的簡清把這句話說得極輕,輕到夏清瀟愣了愣,恍然中不知道這句話的真實性,可是卻又是實實在在知道這是是真的,她沒有聽錯。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就這麼失去了焦距愣在了原地,廚房裏程七七哼哼唧唧唱歌的聲音,對麵簡清還在說些什麼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聲音,安靜到隻能夠聽到自己重重的呼吸聲外加腦海中一直在回蕩的那兩個字。
遺物,穀音公司,他們留下來的遺物。
沒有哭,沒有追根問題,在腦海中一陣又一陣傳來了暈眩感被自己狠狠的壓下了之後,夏清瀟的眼終於是找回了焦距,再度一寸寸的恢複了清明,那是靜到能夠吞噬一切的黑,那是波濤洶湧幾度暗流能夠將人完全淹沒的芒。
“嗯,謝謝你,清姨。”
夏清瀟抬了眼,眼底緩緩的浮上了淡淡的笑意,隻是那抹疲憊卻也是怎麼也壓不下。
這是本能反應吧,自己雖然不是真正的夏清瀟,但是畢竟對麵坐著的這人,是自己這具身子親身母親的同胞姐妹,怕也是自己唯一的一個親人,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自己是怎麼也忽視不掉的,就憑剛才能夠將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自己的這件事,眼前的人也擔待得起這個稱呼。
對麵的簡清很是明顯的愣了愣,看了對麵眼底已經是散了最後一抹警惕的夏清瀟,終於是欣慰的鬆了口氣。
她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失失得得,隻剩下了這最後的一個親人還是足足找了三年,雖然不是自己親生,但是如今也隻能用相依為命這個詞來形容現在的處境了。